张信和就不会说那些话,一来因为张信和跟张信礼之间和林瑾瑜跟小堂哥之间的关系不一样,他俩之间张信礼才是主导者,张信和基本啥都听他哥的,二来也因为张信和本身对林瑾瑜好感度也挺高的——在为人处事上,林瑾瑜如果有心,比张信礼要会讨人喜欢多了。
“……”张信礼听见他不假思索的回答,被噎了个彻底,半天回了一个“哦”。
方像个考察业绩的领导,不仅觉得他逍遥快活,还怀疑他骗林瑾瑜的钱,看向他的目光也总是审视的,好像背负着什么重大任务,和当初不远万里打电话过来,客气小心叮嘱他,要他记得带林瑾瑜去医院的小堂哥判若两人……那眼神有时甚至让张信礼有种在面对林怀南的错觉。
甚至那比林怀南更让他不适、嗤之以鼻,因为林怀南是林瑾瑜的父亲,而且对他有恩,挑剔他也是应该的,而小堂哥,不过是个堂哥而已。
林瑾瑜站他俩中间,头都他妈大了,一个两个的,怎么都不是省油的灯,他对小堂哥大声道:“是我欠的!百分百是我!不是背黑锅!要我说几遍?!”说完又转向张信礼:“你也闭嘴行吗?我会解释清楚,他只是对你有点误会,用得着针锋相对,一步不让的吗?”
“不是误会,”张信礼面无表情说:“天天次次都是误会,多到够在背后长篇大论?哪有那么多误会。”
他就是不接受他罢了,日夜催眠林瑾瑜,让他离他远远的,找一个更好的优质对象,根本不是误会。
“不是让你别当回事,别放心上吗?”林瑾瑜都快烦死了:“大老爷们怎么这么固执,斤斤计较,好赖话不听。”
“听不懂,”这段时间张信礼处理租房、退押金本来已经够烦了,小堂哥来了之后还要受他的气,心里各种情绪积压很久了:“你是舔狗,我好赖话不听,我固执,是,我就这样,你嫌就找别人去。”
“我说了要找别人吗?你心情不好也少逮谁咬谁,”林瑾瑜在走廊上和他吵了起来:“我说了几遍我没把那些话放心上?二十多岁的人了,你对自己有点自信行吗?”
“你有自信,”张信礼道:“张信和要是说一样的话,你保证你笑脸相迎平静接受对吧。”
林瑾瑜站着说话不腰疼道:“我能啊,那是你家人,我有什么不能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