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会说跟他没关系,”小堂哥道:“小瑜……做人真的别太舔,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怎么跟那种舔女神的舔狗似的。”
“?”林瑾瑜当初暗恋张信礼的时候虽然也这么吐槽过自己,但只是开玩笑腹诽罢了,爱是无法控制的情绪,他爱一个人很坦荡,不后悔,但并非没有底线,并不是所有深情都要被骂作舔狗:“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张信礼更无语了,没有家庭作后盾,他们的经济条件本来就不适合来上海这种超一线,是林瑾瑜坚持想回家乡的,他顺了他的意思,自打来这里以后,家务基本都是他做,林瑾瑜要去那种地方上班,他妥协了,林瑾瑜招惹上一个宁晟凯,他虽然发牢骚,可也没真的干涉什么,在林瑾瑜家人眼里,林瑾瑜和他在一起就是一个人单方面受尽委屈,他逍遥快活吗?
他觉得自
堂哥解释:“只是之前找工作的时候那合同……我没干满三个月,他们就霸王条款让赔钱,我哪知道啊!”
“你这么大个人了不知道合同一定要看清楚才能签吗?那是有法律效应的知不知道?”小堂哥听他把前因后果说了遍,道:“你不是说你过得挺好吗?钱都欠上了,你这叫过得挺好?还有他……”这个‘他’指的是张信礼:“他能弄到这里的接收函,就不知道给你看看合同?”
林瑾瑜道:“我签的时候他不在,”这是实话:“他本来也不让我去来着。”
“不让你去还是做样子可说不准,”小堂哥道:“小瑜,你清楚吧,要较起真来,这钱是你一个人欠的,跟他没关系,他随时可以拍屁股走人。”
这话怎么就这么不中听呢?林瑾瑜刚想反驳,就听张信礼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不会。”
小堂哥回头,看见张信礼站在靠外面那侧,手抓着栏杆,远远看着他们:“虽然你总喜欢操心不该操心的,但也别把谁都想得脏。”
光嘴上说当然说得漂亮了,真还起钱来谁知道到底会怎么样……那些辛辛苦苦才赚来的血汗钱,真要白白从你手里拿走去还另一个人的债务,小数目还好,上了万数,换谁也要舍不得。
“你说谁想得脏?”小堂哥并不知道每次林瑾瑜都打小报告,把他私下说的“语重心长”的嘱咐都抖给了张信礼,在他的概念里,他和张信礼表面上还是很和谐的,堪称大舅哥友,弟夫恭,这种话未免也太不礼貌了。
张信礼眼睛扫过栏杆外湛蓝的一小片天,道:“你清楚。”
“他开玩笑的,”林瑾瑜也奇怪张信礼怎么突然这么说话,对方是他堂哥,又不是坏人,有误会好好说,解释清楚不久行了吗,阴阳怪气讽刺人有点过分了:“真跟他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