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很怪,听起来像夫妻吵架。
“怪吗?”林瑾瑜被张信礼影响了,语气也不太好:“不怪谢谢,我们经常吵架。”
诗涵尬笑两声,说:“不怪,不怪……其实你们压根不用吵,”她道:“就你闹出来那事,就压根不可能有老板要你。”
张信礼目光仍看旁边,林瑾瑜道:“怎么说?”
“同个地方每家店老板或多或少认识的,不认识也会相互打听,你这事算近期新闻,业内早传开了,”诗涵说:“谁敢签刺头,你又不是那种自带无数客源的业界前辈,一菜鸟,不值。”
“我这不是正跟你商量吗,你不要要么不说话,要么就过于敏感行吗?”
张信礼:“这还用商量?”
他真觉得无法理解了,上过一回当之后不离得远远的,还往上凑,不可理喻。
林瑾瑜是有点记吃不记打,他如果很记仇,就不会这么容易被张信礼追到手。
“说不跟你商量的是你,说不用商量的也是你,怎么最坚固的盾和最锋利的矛都让你一人卖了,”林瑾瑜语气也不怎么好:“真厉害。”
操旧业,就那种……乌七八糟的地方,第一次他让步也就让了,不可能让第二次,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还不长记性?
张信礼在他的抗议下声音小了点,但仍小声说:“你让我没法保持肃静。”
“上次是没经验,这次我保证看清合同。”
张信礼说:“没有这次,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这行水很深,不要去。”
“我知道你不放心,可我真的长记性了,也有了很多了解,经验本来就是积累起来的,这次是最后一次,保证只赚钱不出幺蛾子。”林瑾瑜自觉智商正常,他从来没在同一件事上吃过两次亏。
都是吃同一碗饭的,它们彼此竞争,但又同气连枝
张信礼:“你……”
诗涵坐在对面,完全从一组局的东道主退化成了看客,跟旁听学术会议似的旁听他俩吵架:“我说……”
林瑾瑜仍在对张信礼道:“我咋了,我没毛病,你说不过我,别说了。”
张信礼生气了,转过头回归沉默,不跟他说话。
诗涵终于逮到了说话机会,她脸上的表情十分诡异:“不是你找工作吗,你俩咋吵起来了,还吵得这么怪……”
张信礼不容商榷,也不容质疑地说:“没有这次。”
“?”林瑾瑜原本一直觉得他在自己面前不是多么强势的人,甚至有点耙耳朵,但现在……难道是谈恋爱的时间久了,bao露本性?
他道:“好歹说再商量商量吧,你真的越来越大男子主义了,而且……”
而且还是当着外人的面,一副教育人的口气。
“我大男子主义?”张信礼奇怪了:“你跟我商量了吗,还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