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许钊向来睚眦必报,他打定了主意,今天是一定要以牙还牙的,你搞偷袭我也搞,其人之道
许钊走过去,把那一摞东西堆到走廊靠外的台子上:“别跟别人说。”
黄家耀戴着眼镜扫了一眼,看到上面的名字:“喂,”他说:“这不是你的吧?”
斜飘的雨丝沾湿了最上面的册子,许钊道:“当然不是我的了,我的我怎么会往下扔。”
高一的教室虽然全在二楼,往下也就不到十米,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可这会儿正下着不小的雨,地面上全是浑浊的积水,还混着灰尘和落叶,纸张要是被这么一泡肯定别想再用了。
许钊正作势要往下推,黄家耀迟疑着叫道:“……喂,”眼看那摞本子就要被扔下去了,他赶紧过去扯住了许钊:“喂喂喂,这过分了吧。”
中学生之间的针锋相对,其实往往是由很小的,可能连屁大都算不上的事引发的。
今天放学,又被他看到这个新来的在围着沈兰夕转悠,还主动帮她擦玻璃。这么多同学在这儿打扫卫生怎么不见你帮,偏偏跟在沈兰夕身后转?你这不成心的吗?
他本来就是无法无天,看谁不顺眼就惯爱欺负人的性格,这会儿眼里自然也揉不得沙子。
许钊眼见张信礼被人叫走,沈兰夕也去外面水池那儿洗抹布去了,周围零星一两个人还都闷着头写题,根本没人注意他,一时间胆子大了起来,悄悄摸到张信礼座位上就预备着动点什么手脚。
上次这家伙使阴谋诡计暗算他的账还没算呢,这会儿更加不能放过他。
“什么,”许钊道:“大不了我周一赔他一套,我就想看他急个几天。”
“你看看他做完没啊,”黄家耀道:“人家都做完了。”
许钊满不在乎地说:“做了更好,让他重新做一遍,不就作业吗,多大点事,我还经常交白卷呢。”
“那和你能一样吗?”黄家耀道:“你别做太过火了,你不在意这点作业别人没准在意。”
许钊却不以为然:“能插班插到附中来你以为是什么小虾米啊,没准人家爹比咱们家还牛逼,少一天作业算什么,还能开除怎么的?你在这儿闲吃萝卜淡操心的。”
他四下望了一眼,再次确定没人看这边,忙把这星期老师布置了作业的练习册、本子都找出来,合成一摞。
这些作业张信礼都放在桌面上,很好找,接着许钊看了眼外面哗啦啦下得正欢的雨势,拿着那摞作业走了出去。
走廊上,黄家耀正拎着拖把在拖地。他见许钊夹着一摞试卷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问他:“你这拿的什么?”
许钊冲他道:“嘘!”
黄家耀更奇怪了:“到底在搞什么,这么故作神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