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今雪喉咙不知为何发干,卸下捏着许戚下巴力道,残留温度却循着指腹烧到胸腔,“说因为同事推荐找到照相馆,你信;说假装对你婚姻不知情是为重新确认,你什都没问,也信。许戚,世界上哪来这多巧合?”
没有巧合,切不过是因为许戚爱他,所以盲目地相信他说每句话。
不管谎言中有多少漏洞,作为被爱冲昏头脑傻子,许戚早已学会自圆其说,甚至能主动替廖今雪寻找借口,说服自己继续爱他。
可在廖今雪眼中,这些行为只是不堪,只是个可以随便践踏信号。
许戚拼尽全力挣脱开廖今雪,像是触碰到什洪水猛兽仓皇地后退,肩膀撞到墙面,疼和冷已经分不清彼此,“你做这些仅仅是为报复吗?你故意接近梁悦,故意引察觉,制造偶遇,装作对那关心这些都是假吗?你做这多最后只是想要报复,戏弄吗?”到最后,他几乎是嘶哑着吼出来。
许戚听到梁悦名字时大脑嗡声,不由自主松开抓住廖今雪手,后面内容他已经听不清,只记得翻来覆去重述唯句话:“你来过…婚礼?”
“没有进去,但在酒店门口看见过你们。”
已经够。这句回答对许戚来说已经够。
“所以你从开始就知道,你是故意?”
许戚直直望进廖今雪双眼,里面倒映出他空洞洞表情,没有丁点生机。
廖今雪碾在许戚覆灭希望上,说:“从来没有说过要和你在起。”
半年来相处,他们之间每次眼神触碰,每次缱绻交融,被这句否认钉在高高耻辱柱。
廖今雪指着那处告诉他,切都是他自作多情,活该他被骗走颗不值钱心。这场双人戏里,自始至终只有他个人傻傻地入戏。
廖今雪承认与否认都失去意义,他心中寄托最后丝信念轰隆崩塌,把他压在废墟底下,动也不能动地承受五脏六腑位移剧痛。
廖今雪知道梁悦是他妻子,他从开始就知道。
这半年来点点滴滴凝聚成场可以摧毁切,bao风雨,把许戚世界击打出条接条裂缝,线连成窟窿,自上而下地粉碎地。
真相直都有迹可循,他能轻而易举地发现廖今雪和梁悦之间种种,梁悦也能通过照片敏锐地察觉到他和廖今雪不对劲,为什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这场风,bao中心廖今雪?挑起切争锋、真正插足他婚姻廖今雪?
他为什会天真地相信,这道追随整个少年时代背影依旧尘不染,能被他如此轻而易举地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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