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承浅笑:“现在也还不晚。”
于是他们边聊天边下棋。谈会儿房地产版图布局,又聊到养生,潘晋岳赞这石斛益胃生津,郁承便顺着说:“早就知道您有这等好东西,直没尝过呢。”
潘晋岳大方地看眼床头柜:“他们才刚给送来,你拿些去吧。”
宁静午后,他们像是对平凡父子,坐在窗边对弈。
盘棋愣是下两个小时,没能辨出胜负。潘晋岳累,郁承便扶着他重新在床上躺下歇息。
潘晋岳指尖顿在空中。
他眄许琮眼:“你先出去。”
许琮看看郁承,他仍气定神闲。她便施施然起身,离开时候将门轻轻阖上。
待到空气再度安静以后,潘晋岳问:“阿承,你有考虑过辞掉现在工作吗?”
郁承怔怔,像是很不解:“还能兼顾,为何要辞职?”
两个小时,终于等到潘晋岳睁开眼。
“阿爸。”他轻轻握住对方手,担忧问,“您还好吗?”
许琮端着泡好铁皮石斛进来时候,潘晋岳正在窗边和郁承下棋。
他气色看着倒恢复得不错,只是眉眼间有些倦怠。许琮贴心地在他身边坐下,喂他喝水。
潘晋岳手指几分抖动,将杯子接住。他瞥她关切脸庞眼,淡淡道:“行,下去吧。”
今夜许琮还是待在医院,潘隽在自家陪太太,郁承回到空旷半山别墅,结束这略显疲惫天。潘耀洗好澡,正趴在床上拼拼图。郁承走过去,坐下来同她起。
潘晋岳端起瓷杯喝口茶,情绪不明地问:“你就没想过回来全身心地打理家族事务?”
郁承低敛着眼,看着这盘快要下到尾声棋。
他有办法,十步之内必赢。
“说实话,确没想过这个问题。”郁承坦诚说,“阿爸近日就是太劳累,若好好修养身体肯定健朗,所以眼下儿子也只是希望能替您多分忧些。”他顿下,“不过若您什时候需要辞职,也定当义不容辞。”
潘晋岳深深看他,过好久才说:“看来早些年就应该同你下这盘棋。”
许琮唇角稍平些,又扬起笑,看这胶着棋局:“在和阿承下棋?”
“嗯。”潘晋岳这才有些兴致,同她讲,“上回还是阿承MBA刚念完回国时候,几年不见,棋艺又精进许多。”
郁承这时微微笑:“直苦心钻研,就是想有机会和阿爸切磋。”
“是。”潘晋岳睇他眼,审视棋盘片刻,又落下子,难得玩笑,“那你可得当心点。”
郁承也跟着看略微有些倾斜局势,他弯弯唇道:“其实也无谓。哪怕真输给阿爸,也是天经地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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