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后,宋黎就把朋友圈设置成对“生吃小孩儿”不可见,试图抹掉那段黑历史。
也是从那天开始,宋黎几乎没出过门,白天待在苏棠年家里看书,晚上苏棠年下班后,她们就起吃晚饭,在客厅看剧。
只有那两天中午出去过。
前面天,宋黎到小区门口取快递,对耳夹,坠着闪亮
“别动。”
盛牧辞不愠不火开口,包间里瞬间所有杂音都消停,阵安静。
“放回去。”他撂话。
冷不防触及他寡淡眼神,许延僵,不敢再乱动,小心翼翼把钱原路塞回他外套口袋。
“这什钱啊三哥……”许延小声试探。
孤松独立,玉山将崩。
个朗朗却又颓唐男人。
当时他眼睛里映着手机屏幕亮光,薄唇控制不住上扬括弧,或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这群人都醉得没边儿,在包间里闹得不像话。
不知是谁在叫唤。
生吃小孩儿:【盛牧辞他女朋友】
“……”
可能是心虚吧,宋黎心不经意地扑通起来。
很凑巧,那天是许延生日。
群.交情深朋友特意从京市飞到南宜,要和他们尽兴疯上夜。
面反客为主。
宋黎:【……】
她硬着头皮:【贪图他钱财】
生吃小孩儿:【哈哈】
“……”
盛牧辞垂眼,走到麻将桌前,烟头抵在烟灰缸里,点点揿灭,人很平静:“老子卖身钱。”
“……”
“?”
“!”
包间十几二十号人,全都愣神。
“三哥,三哥——”
“三哥哪儿去?小嫂子还没见着呢!”
“兄弟几个大老远跑趟,就是过来看三嫂,让三哥把人带来!”
这晚许延尽在输,朝着阳台怨声载道地嚷嚷:“三哥,又输完,你外套里还有现金没有?”
盛牧辞走进去时候,许延靠着麻将桌,刚从他外套里摸出叠钱。
市中区某高档会所,包间里唱歌唱歌,喝酒喝酒,摇骰摇骰,吆喝声此起彼伏,透过厚厚隔音门都能听见。
盛牧辞手上夹着支烟,独自倚在阳台,烟雾随着风飘散。
他外套脱在包间里,不喜束缚,衬衫前三颗纽扣总爱松着,黑夜里,很惬意地栽歪着身子抽烟。
那画面,诚然足够招人迷恋。
能借描写嵇康那句话来形容——
哈、哈。
这两个字,像是自带语音播报,宋黎看头皮顿时有麻麻感觉。
虽然只是个无伤大雅小慌,但宋黎乖惯,他笑,她蓦地发怂,打起退堂鼓,和他说困,仓皇想逃。
对方回复很淡定,半是调侃半是调情般。
生吃小孩儿:【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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