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自从方俞入职以后每日回到家中用饭便钻进书房,待上那几个时辰以后回屋倒头便睡,原在书院过得竟是如此不如意才致使这般劳累。本以为像他这般进书院合该是风风光光,众人不说敬仰也能落得个和气,哪里想诸人是这般看待他。
乔鹤枝心疼,抿着嘴快步朝夫子室去。
“饭来?”方俞正说要出门去接乔鹤枝,没成想出门就撞见人,他欣喜接过食盒,只手拉着人进屋坐下:“快,正好饿。”
乔鹤枝原本心中还闷闷,可见着他副馋嘴相顿时脸上又有些笑容,到底没有把那些个不好听话说来让人心中不畅快,他揭开食盒盖子:“今日做炒田鸡。”
方俞见着用姜丝花椒炒田鸡便口齿生津,白嫩田鸡腿肉嫩而入味,姜丝和花椒辛辣去腥,田鸡只余下股香,他便是用沾油水姜丝都能下碗饭。
来:“还烦请小兄弟去把大讲堂门给打开。”
助手赔笑道:“这自是应当,院长方才就是不知把钥匙放哪,这找着便立即给夫子送来。”
讲学安排在下午,临午时快要下课时各个课室夫子便将下午要做讲学之事给通知下去,让诸人吃午饭早些回来别耽搁。
原本针对是乡试讲学,个别夫子并不想童生前去听讲学耽搁读书时间,毕竟院试尚且未过谈乡试未免也有些扯远。可又得到风声说知县也要来,于是乎便让众人都去。
听有讲学上进不上进都高兴,上进能多听多学些见识,不上进能不待在课室读书就是新鲜。
但也有不满:“原以为是有名士来讲学,结果竟是方夫子。”
“方夫子有何不好,他与们般大年纪乡试解元,时下年纪轻轻又做们书院夫子,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能听他讲讲乡试多好,虽说夫子也时常同们讲授,但到底夫子参考已经是多年以前事情,方夫子上回才参考过,也能与时俱进。”
“他才学是没得说,可到底是不适合讲课授业,你瞧瞧二十四课室什样子,日日吵杂个没完,先前还在上课时辰里把二十三课室窗户都给捅破。瞧这些日子过去,那二十四课室也还是照样吵吵,是半点长进也无。”
学生说着便摆起头来:“左右是不指望下午讲学上能有多少收获,不过是听闻知县大人也要来,远远观瞻上眼往后也能有个数。”
书生议论纷纷到书院外头去用饭,与书生背道而行乔鹤枝提着食盒手紧紧,今日做饭多折腾会儿,赶到书院时候刚好打铃不凑巧,书生鱼贯而出他进来,没成想赶着来正好听些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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