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禾关上柜子,立在柜子门口,微微勾勾唇角。
“张屠子你可算来,家里水都烧上,先时也没准信儿,就怕你不过来。”
张放远到才到邻村时,老远就见着约定人家老少在院子外头路上张望好几回。
“既是说,便是你变卦不卖也是要过来走趟问清楚。”
“好好好,来就好。正好猪宰午饭吃再回去。”
许禾抿抿唇,他伸手给大狗子掖掖被角,遮住他露出来结实胸膛。
胸膛盖住,欲望却盖不住。
张放远悠悠叹气。
夜里没有活动,次日两人都起很早,许禾揉面煮面气呵成,用宴席剩下梅菜扣肉切成肉末烩着梅菜,把煮好面捞起锅浇上臊子,撒点葱花,张放远吃大碗才出门。
他套好马车:“先时在隔壁村说谈户人家,今儿去看看他卖不卖。午饭可以不等。”
就是猜不穿男人想法,也知道这不是真心话,可总不可能还扭着他教吧,其实不教是最好,省得受罪,但他也就想秒钟。
人怎可以迎难而退呢?
“要是你想话,……没关系。”
张放远用自己惊人意志力道:“不做,睡觉。”
许禾只好点点头。
张放远瞧着日头都算不得高,想着今早家里吃面,他摆摆手:“还有事儿忙,就不留。”
“走吧,看猪。”
这户人家猪养不甚壮实,肉眼观测不过百五模
许禾收着碗筷应声,没出去送张放远,但是在灶房窗口看着人出院子才舀锅里水来洗碗。收拾完灶房,他又把昨儿没洗衣服给洗,晒在院子里,做完这些以后,他发现自己好似没什事情可以忙。
至少是没有什应该当日必须完成事情做,这可让他有点愁,当真是劳碌命,闲下来反而还有点不习惯。
他找着事情做,进屋把各个屋子打扫遍,还将自己嫁过来时带那个大箱子也整理出来,把仅有几件不成样子衣裳挂到张放远给他置办衣柜里。
硕大柜子,空荡荡,跟晴空万里只飘几朵云样空旷,他折身又把张放远衣服挂进去,柜子这才有些像衣柜。
横杆上挂着衣服边是长,又宽又大,边明显短上截,至少得小两个号,长长短短看着还有些可爱。
那问题又来。
他现在应该表现很高兴呢,还是应该表现很遗憾?
谁来告诉他!他可真希望天永远不要黑,这样就不会再有这些让两人都很不自在问题。
“那、那早点休息,明早给你煮面条?”
张放远干燥应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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