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大少爷送来那小大夫开药,奴婢让彩儿去给太太熬碗汤药来如何?”
老太太伸手,下人赶忙把药方拿上来。
她目三行,瞧着上头写黄芩、香附子、青黛、泽兰等系草药,也并不是什特别药方,同寻日里来大夫开样,她叹道:
“日三餐里都是那些药,越吃越苦也就罢,却是越来越不管用。”
老
宁慕衍眉心微动:“孙儿心中有数。万望祖母要好生珍重身体才是。”
老太太见他不置可否,也不给准信,心里不大痛快:“今日你也累,早些回去歇着。”
宁慕衍退下后,老太太不免摇头,康妈妈上前道:“老太太是听闻时大人回府城,挂念起宁大人?”
“晃眼许多年,是看慕衍也都这般大。”
但听到故人消息,确实也容易思及往事,想起当年儿子孙儿齐聚日子,老太太确也有些伤怀,在屋里坐会儿便捂住额头。
早,今日怕是去不成小溪巷,如此只好作罢,还是等着休沐时候再去。
晚些时候,宁慕衍前去寿安堂请安,药也给送过去。
“听闻今日你去见你老师?”
宁慕衍应声:“是。老师奉命督查盐税之事,途经永昌府,此前从京出发便书信封让慕衍前去见。”
老太太点点头:“离会试不远,时大人昔年便看重你,想必是也问你会试准备如何。”
“老太太又头疼?”
康妈妈连忙给老太太揉按太阳穴:“老太太这几日操劳,又是费心安排小大夫事,如今心里又想那些旧事,如何会不头疼。”
老太太微叹,原本以为宁慕衍自己带来人回来,她放下桩事,转眼已经过季却左等右等还是没有消息,到头来还得她自己把人找来调教番,也不知这哥儿究竟能不能成事。
家里就这根有望苗子,正裕又还小,要是她还没把宁慕衍给照看好,百年之后她怎好下去见他儿子儿媳。
想起来便有些火大。
“老师总是费心。”
老太太道:“若非是时大人有公务抽不开身,否则当请到府里聚,也好两年未曾见过时大人,依稀记得上回见还是你爹过世时候。”
宁慕衍微叹口气,时移世易,昔年并在府城共事大家自是常来常往,而后陆续调往京城,山高水远即便是相见面也难:“老师常也有书信来往。”
“应当。”
老太太又看眼宁慕衍,意有所指:“虽是科考要紧,但你也要注意些身子,夜里别熬太晚,也当放松些自己,若是有觉得妥帖人,便唤去伺候。你年纪不小,其实也当娶妻,不过知你眼下并无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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