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样?”麻吉来点兴致。
“会菜式有几百道,虽然做不到直不重样,但几个月应该是可以。”戚寸心如实说道。
她在东陵府尊府厨房里虽不是掌勺,但直在厨房里帮忙她又怎可能什也不会?葛府尊在吃这字上极尽奢靡,她在厨房里做事,自然也学得不少菜式。
“猫儿是讲灵性,即便向你强要来,它也是要伤心,方才话你就别放心上,你只管好好做饭就是。”
麻吉看她眼,只说这话,便去厨房舀瓢水喝。
盯着那姑娘忙碌背影,忽然道。
戚寸心闻言,当即跑到台阶上来,“会很多。”
只是在太阳地里这会儿功夫,麻吉便见她白皙面庞被晒得有点微红,她不由有些怀疑,“瞧着你们夫妻二人也该是富贵人家养出来,你真会下厨?”
“夫君出身好,但家只能算是普通人家,叔叔在缇阳开过酒楼,未嫁时也去楼里帮过忙,耳濡目染学得许多菜式。”
戚寸心说话半真半假,郑家家业被强占后,郑凭澜也确开过个酒楼,但那时戚寸心还在东陵,甚至还没入东陵府尊府里做烧火丫鬟。
那日麻吉是吓唬戚寸心,谢缈虽失血过多,但用药止血,当天命也算勉强保住。
只是后头要治疗他便有些麻烦,麻吉丈夫所古兴要在天才蒙蒙亮时候便去山上采药,麻吉并不打算留着他们这两个麻烦。
但戚寸心偏偏会不少汉人菜式,在这儿住九天,她几乎每天早晨都会早起跟着所古兴和麻吉起去陡峭山上采药,回来便忙着准备日三餐,间隙里还要喂猫,照顾仍在昏睡谢缈。
她额头上伤口结痂,也不用再裹着细布,日日忙着,麻吉也从未听她喊过声累。
她做起这些事来利落又熟练,麻吉也不得不信她似乎真是个普通人家女儿。
南黎如今人人皆知太子妃曾在东陵做过女婢,戚寸心只怕说出这些,会引起麻吉疑心。
麻吉闻言,不由回头望眼门内那床榻上仍在昏迷少年,她随后便将手里那些首饰都塞回戚寸心手里,只留那袋银钱,“你这些东西没什稀罕,若真想治好他,你只管做饭和喂猫就是。”
麻吉养十只猫,有是她丈夫从撷云崖上带回来给她,有则是些误入撷云崖底,被她给捡回来。
“要不然,你将你猫儿送给?”麻吉回头见那只黑乎乎胖猫在栏杆上晒太阳舔毛,便又对戚寸心道。
戚寸心抿起嘴唇,片刻才说,“芝麻是送给夫君,麻吉婶婶,可以做饭,天天不重样,您看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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