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怎连也瞒呢?”
耳畔是淅沥不停雨声,更衬吴氏心中焦躁,她抬
“是,刘洪还偷听到他干爹与人说话,御医进九璋殿已不是回两回。”这消息实在令人心惊,即便殿中只有绣屏与吴氏二人,绣屏说话时还是压低些声音,“这消息之前密不透风,是刘洪今夜眼尖,恰巧瞧见殿中内侍端去洗痰盂里有不少血。”
刘洪正是太监总管刘松新认下干儿子,得刘松提拔,如今在九璋殿外做事,但在刘洪改姓之前,他是恰得过阳春宫恩惠,如今又得吴氏这边好处,他自然更肯透些消息过来。
“怪不得……”
吴氏恍恍惚惚,想起谢敏朝半月前从她这儿离开那个清晨,他脸色瞧着便有些不好,瞧着人疲乏得很,那时她只以为他是因为处理积压政务没休息好,如今看来,却另有端倪。
“若只是小病小痛,陛下又为何要将此事隐瞒下来?”吴氏明显察觉到事情也许有些严重。
被他宠成骄矜性子,无论她说什样话,他都不会计较,更不会生气。
可如今,他已经是南黎帝王。
她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他与她之间不知何时早有道深渊沟壑。
她再不敢像曾经自己那样放肆,只能将所有猜疑与酸楚都藏在心底,在夜里反复磋磨,难以安枕。
“你下去。”
谢敏朝早年间征战沙场,早落身伤病,后来兵权旁落,他在月童做闲散王爷才慢慢调理起来。
吴氏以前不是没瞧见过谢敏朝病发呕血样子,那时她衣不解带地照顾段日子,见他好转才放下心。
“他定是旧疾复发,”吴氏脸色变,有些坐立不安,她在殿中走来走去,“早同他说过,他那伤病难愈,最忌劳碌,平日里哪怕他肯多闲下来些呢?何至于又遭这样罪……”
吴氏满面担忧,她难免不会去想,他此番生病只怕要比想象中要严重得多,否则他又何必将此事按下,秘而不宣?
壁上正打仗,而他又是才登位新帝,此时要是传出些什,只怕会引起朝中动荡。
吴氏忽然背过身去,教人无法看清她湿润泪眼,只语气冷硬地命令绣屏。
“是。”
绣屏只得应声,躬身行礼,随后朝殿内宫娥摆摆手,众人同轻手轻脚地出殿门。
夜里雨声大作,吴氏在软榻上不知何时睡去,又历经场混乱不清幻梦,雨声越发盛大起来,好像颗颗砸在她耳畔似,她猛地惊醒,正逢绣屏在外头叩门,“娘娘,九璋殿有消息送来。”
待绣屏进殿,吴氏扶鬓起身,才听得她两句话,她妙目横,紧盯着绣屏,“他果真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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