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胃口可真好。”
吴氏目光蓦地落
“好啊。”
谢缈举起酒杯,双眼睛弯起浅淡弧度,“听说金源是个好地方,恭喜二哥。”
他说“恭喜”,谢詹泽倒是没什异样神情表露,仍是笑盈盈,慢饮杯酒,而吴氏脸色却越发有些不好。
吴氏不放心地提点着谢詹泽到金源之后有关衣食住行点点滴滴,谢敏朝偶尔也在旁附和两声,谢詹泽则是面含笑意,耐心地应下。
戚寸心与谢缈好似两个局外人,只有谢詹泽主动端起酒杯时,谢缈才会漫不经心地端酒抿口。
敏朝抬眼看过来时,牵着她走进去。
“来。”谢敏朝脸上仍挂着笑。
戚寸心同谢缈起向谢敏朝行礼,才坐下便有宫娥捧着金盆与干净整洁帕子上前来,戚寸心净手,便用旁托盘里帕子擦干水渍,又接过宫娥递来碗茶清口。
夕之间由皇子妃变作晋王妃赵栖雁直安静地坐在谢詹泽身侧,贵妃吴氏面上愁云惨淡,但赵栖雁却比以往高兴些。
只因她听自己父亲赵喜润提过,金源是个富庶之地,比之月童更有水乡风情,在金源做晋王妃,总好过在这宫里谨小慎微,每日不落去贵妃婆婆宫中问安。
“缈缈,你吃这个。”戚寸心专心致志地剔掉鱼刺,才终于心满意足地将盛着鱼肉玉碟推到他面前,凑近他小声说。
“嗯。”
谢缈应声,用筷子夹八宝肉到她小碗里。
戚寸心也不像从前那样拘谨,即便另边坐着谢敏朝,她也敢动筷,忽略掉桌上“父慈子孝”戏码,她吃得倒也自得其乐。
他们夫妻两个好像真是来吃饭,自顾自地给彼此夹菜,又凑在起窃窃私语,也不知戚寸心在谢缈耳朵边说什,眉眼冷淡少年听,竟也抿唇笑下。
吴氏脾气不好,赵栖雁总怕自己说错话,惹得吴氏冷脸,又让教养嬷嬷借着教她规矩来磋磨她。
赵栖雁受不得吴氏冷待与刻意捉弄,却又不想谢詹泽夹在她与吴氏之间难做,所以至今也没同谢詹泽提起这些事。
而此刻,她几乎是有些发怔地看着戚寸心殷红莹润衣袖下那截显露白皙皓腕,不过是条银珠手串,本没什稀奇,但其间坠着铃铛偶尔发出细碎声响,与太子腕上红绳银铃铛交相辉映,他们两人今日都是身红衣,虽无过多举动,看着却有种莫名默契和谐。
“太子。”
谢詹泽也已经在桌前坐下来,旁宫娥斟满杯酒,他便端起来,面含几分温雅笑意,“这去金源,们兄弟两个便少诸多机会见面,今夜趁此,多饮几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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