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容平静,只是冷眼瞧着这幕,好像并没有什情绪波澜。
戚寸心握紧他手,晃下,铃铛声响起来,少年不由低头看她,他伸手摸摸她脑袋,在谢
戚寸心走到他身边才坐下,便忙问道。
“他心里在想些什,又如何得知?”谢缈语气平淡,只是斟碗茶递到她手中,又蓦地笑声,“总不可能是真心为打算。”
明日谢詹泽便要启程往金源去,谢敏朝特地命光禄寺在今夜备下家宴,算是为谢詹泽送行。
戚寸心匆匆梳洗打扮过后,便与谢缈往鷟光殿去,彼时天色已经暗淡下来,宫中各处已经点上灯,夏夜树荫里蝉声翻沸,路上有不少宫人拿着竹竿网子去捕蝉灭声,待他们夫妻二人到鷟光殿时,谢詹泽正跪在谢敏朝面前,只听他道:
“父皇,儿臣这去,往后便少有机会回宫来看您和母妃,以往都是儿臣不知轻重,惯会在外游山玩水,未能好好在父皇跟前尽孝,还望儿臣走后,父皇与母妃能好好保重身体。”
,可陷在自己思绪里吴氏有些恍惚,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言语之间暗藏种种深意。
她满脑子只有“金源”二字。
谢敏朝金口玉言,谢詹泽封晋王事已是板上钉钉,依照谢家祖制,皇子旦封王便要立即赶往封地。
黄昏时分戚寸心出九重楼,得消息便匆匆回东宫,她才提着裙摆走上阶梯,便听见里头传来徐允嘉声音:“殿下,枯夏脱离商队月有余,到如今才总算露点踪迹。”
谢缈双指捏着那张字条,眼眉疏淡,“京山郡?”
正是感人幕,谢詹泽眼眶微红,而贵妃吴氏在旁也是绣帕掩面,尽是不舍,谢敏朝更是少有地展现出几分动容,他俯身轻拍谢詹泽肩,满眼尽是慈爱温情:
“詹泽啊,你向是个懂事,纵然从前是玩心重些,可少年人嘛,这也都是人之常情,谈何错处?可以后你便是亲王,行事千万要稳重些,在金源要时刻记着谢氏脸面,不该沾惹事,万不可再沾惹。”
“若是遇上什难事,若是解决不,你尽可让人送信到月童来交给为父,千万不要自己闷声不吭。”
他犹如寻常人家慈父般,对着自己即将要远行儿子嘱咐来嘱咐去,眉目慈和,总觉不够。
戚寸心不由仰面,去望身侧少年。
“再有三日,韩章应该就能抵达京山郡。”徐允嘉说道。
或听铃铛声响,谢缈抬眼便见戚寸心走进来,于是他朝徐允嘉轻抬下颌,“下去吧。”
“是。”
徐允嘉应声,转身朝戚寸心行礼,才退出殿外。
“缈缈,父皇怎会突然封二皇子为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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