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太子妃见谅,湘湘
“反正祖父心中,你唯亲生儿子,亲生父亲,乃至于裴家任何人,都远没有太子殿下人重要,不是吗?”
裴湘许是喝醉,她鬓发有些被汗湿,却不知为何面色也越发苍白,她轻抬眼帘,看向戚寸心身侧谢缈,“小叔叔,你说父亲死,究竟应该怪那李成元,还是你们谢家人?”
“裴湘!”
裴寄清面色稍沉,“此事又与太子何干?”
或见谢缈神情寡淡,始终懒得抬眼,裴湘轻笑声,囫囵咽口酒,她身侧苏云照忙低声劝她,“湘湘,不要说。”
约莫在三年前,她便嫁到新络苏家,她母亲尤氏娘家也正好在那儿。
“湘湘,别喝。”
苏云照皱眉,低声劝。
“这不正是喝酒时候?此时不喝,什时候喝?”裴湘躲开他手,又饮下杯酒。
裴寄清那张面容再难维持些什笑容,却仍温声道:“你如今既已有身孕,便该更爱惜自己。”
之物也与众不同。”
他也算是打个圆场,令这家宴冷下去气氛瞬又回暖许多。
“你是喜欢这颗铃铛,还是铃铛里虫子?”
谢缈嗓音清泠,并未抬眼看他。
苏云照愣,也不知为何他后背添些寒意,他随即面露惊诧,“这铃铛里……还有虫子?”
“你就不恨谢家人吗?”
裴湘却转而看向戚寸心,她扯出抹笑来,“听说,你祖父和父亲亦是受李成元构陷而含冤被斩,个李成元,害你戚家,便连祖父是当朝太傅,他都能害父亲裴南亭?太子妃,你相信这些事只是个李成元便能做到吗?”
这厅堂内瞬静谧无声。
庭内积雪压断枝叶声音显得有些清晰,寒风裹挟着纷飞雪花落入门槛在地上融化成滩水渍。
戚寸心看向那面色苍白,眼眶泛红年轻女子,“该是谁过错就是谁过错,为什定要竿子打死船人?就因为个姓氏?”
尤氏在旁瞧着裴湘,也是欲言又止。
“爱不爱惜,祖父何必在意?”
裴湘放下酒盏,自始至终只是低着头,也没看裴寄清。
“裴湘……”
尤氏蹙眉。
“你想看吗?”谢缈唇畔笑意浅薄。
“不敢不敢。”苏云照有些尴尬。
尤氏像个局外人,坐在桌前也只是摸着手里串佛珠,很少会吃些什,只有在裴寄清举杯时候才会随着端起杯子来抿上口。
自第杯敬酒过后,裴湘也再未开口多说些什,她只是静默地杯又杯地自斟自饮。
虽然论辈分,裴湘是谢缈表侄女,但论年纪,她却是比谢缈还要大上三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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