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因她儿时常是在绥离边关裴南亭身边待着,沙场军营常是她待地方,纵然她此刻身锦缎绫罗,环佩叮当,却仍有别于长在深闺中其他贵女,身上总有种洒脱果敢气质。
看似热闹家宴,桌上明明是氤氲热雾珍馐美食,却偏像是宴满寒冰,教人时难以下筷。
戚寸心朝她点点头,抿口酒,放下杯盏又去看身侧谢缈。
他倒是没什表情,这桌上怕是也只有他人如此闲适,筷子又筷子地替她夹菜。
“太子与太子妃真是鹣鲽情深。”
裴寄清瞧见这幕,不由笑声。
但桌上仍有人未动,裴湘坐得端正,却垂着眼瞧着面前酒盏,或察觉到众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抬首看眼坐在对面裴寄清,慢慢端起酒杯,却又忽然手腕转,酒液洒地。
“既是如此热闹家宴,想来父亲也应该尝尝这酒滋味。”
她声音平淡无波。
气氛有瞬凝滞,还是裴寄清率先打破沉默,“是,这酒,理应先敬南亭。”
和表侄女婿苏云照。”裴寄清又指向那对年轻男女。
身着荼白镶兔毛袄裙年轻女子眉眼尚有几分英气,她五官眉目与尤氏并不算想象,想来应是更像大将军裴南亭些,只是此刻乌发云鬓,钗环叮当,仔细描摹过眉毛柔和许多,更添几分柔美风姿。
而她身侧男子剑眉星目,亦有副好相貌,看起来彬彬有礼,十分和善。
“太子殿下,太子妃。”
裴湘面上几乎没有什笑容,声音也极淡,但好歹礼数是极周全。
苏云照瞧见这幕,或是又听到他们二人腕上铃铛响,便笑着道:“便是连定情
话音落,他杯盏里酒液也倾倒在地上。
“湘湘……”苏云照在侧,轻声唤她。
或见她侧过脸来看他,他便朝她轻轻摇头。
裴湘收回视线,也不让身后侍女动手,自己拿过酒壶来斟满杯,随后便端着酒杯朝谢缈与戚寸心微微低首,“裴湘敬太子,太子妃。”
她说罢,便仰头饮尽。
戚寸心瞧着她,应声,在身侧谢缈牵起她手,行人往府里去时,她又不由多看眼那裴湘纤瘦挺拔背影。
裴湘穿着荼白衣裙,戴着珍珠钗环,鬓边还有小小簇白色簪花,看起来便仍像是未脱素服。
府中宴席已经备下,几人在桌前坐下,裴寄清满面笑意,他端起酒杯,不由感叹,“这府里已经许久不曾像今日这样热闹过。”
戚寸心端起酒杯,时尤氏和苏云照也都端起酒杯,谢缈没什动作,她便伸手拿起他酒杯递到他面前。
谢缈看她眼,还是乖乖地端起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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