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谢缈偏头,望向对面靠窗竹床上,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张带着些不正常红晕面容戚寸心,便皱下眉。
“或是在山洞受寒,郡王妃发热。”
徐允嘉才答声,门外便有侍卫端碗药进来。
“她?”谢缈轻瞥眼那青瓷
戚寸心闻声,抬头望眼榻上仍昏迷人,抿着泛白唇片刻,才轻轻点头,“那就好。”
屋子里有两张相对竹床,戚寸心在谢缈对面床榻上蜷缩着睡会儿,半梦半醒间,她隐约好像还闻到熬煮出苦涩药味,或有人说话声音,但她眼皮很重,意识模模糊糊,根本清醒不过来。
“郡王,叶天英那刀真是控制得极好,若是再偏点……”徐允嘉立在谢缈床前,话说半,便没声音。
谢缈才醒来不久,靠在床柱上半睁着眼,神情恹恹,“月童城里可有消息?”
“没有,”
徐允嘉带人跟着只银霜鸟赶去仙翁江下游山上,找到他们二人时,已经是翌日清晨。
在靠近村落山林里花钱借用个小院子,徐允嘉替重伤昏迷谢缈清理伤口上附着,被捣碎青绿草药和血污后,又替他重新上药,再缠上纱布。
戚寸心换身棉布裙,裹着披风坐在旁捧着碗热汤,看见徐允嘉那满手血,还有另名侍卫端出去盆血水,她目光再落在那昏迷少年苍白面容上时,却满脑子都是昨夜萤火弥漫山野。
衣衫染血少年提着那柄寒光凛冽钩霜剑,用双阴郁沉冷眼睛静默地望她,后来那双眼睛又沾染水雾,展露极具欺骗性委屈。
山洞阴冷寒意好像现在还在她骨头缝里,戚寸心不由将身上披风再拢紧些。
徐允嘉皱起眉,“无论是齐王府,亦或是裴府,臣只信鸽也没见到。”
可谢缈听,不剩多少血色唇微弯,“老东西要动手。”
徐允嘉静默不语,他自然知晓谢缈说,便是他父王谢敏朝。
“先不着急回月童,等舅舅消息。”
即便谢缈不说,徐允嘉也能隐约嗅到些月童那边某些不同以往意味,大约,是真有大事要发生。
她正恍惚,听见徐允嘉唤名侍卫进来,才回过神。
“拿这个去澧阳城中取药,快些。”徐允嘉将写下药方递给那名侍卫。
穿着身粗布衣,作寻常百姓打扮侍卫当即领命,转身匆匆走出去。
徐允嘉洗净手,或见戚寸心裹着厚厚斗篷却还有些细微地颤抖,他便又唤个人去找汤婆子。
“郡王妃放心,郡王未被伤及要害,现今性命无虞。”徐允嘉走上前,恭谨地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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