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缈将底下柜子里朱漆描金八宝盒放到桌上,说,“娘子,你不要怕。”
“是父王在跟下棋呢。”
他语气轻缓,那双眼睛纯
徐允嘉只简短留下这句话,随即便翻身上马,追随马车而去。
“你那话什意思啊徐允嘉?诶你可要好好保护郡王和郡王妃,要有闪失老子铁定揍死你!”
丹玉在后头喊,却吃嘴马蹄扬起尘埃。
“凭澜叔叔和萧姨呢?”
戚寸心坐在马车上,掀帘子想往后看。
丹玉见谢缈要同戚寸心上马车,便没憋住开口,“小郡王,要不臣还是先送您回月童,然后再回……”
“不用。”
谢缈打断他。
“可是那边此时让您先于崇英军回去,这路上怕是不会太平。”这是丹玉最为担心事。
谢缈微微笑,语气轻快。
丹玉等在大门外,蓦地抬眼,便见郡王牵那年轻姑娘走出来。
他明显怔下。
或因当夜才进缇阳城时,那姑娘身粗布麻衣,看着还像个小乞丐,但此时却已经大不样。
齐王谢敏朝少时,昌宗皇帝御赐狰兽纹为齐王家徽,狰为上古异兽,古书曾言:“日形于型,尾羽,腰生翅,首四角,琉璃眼,赤皮,生黑络”。
而她那身用金丝银线绣狰纹紫棠衣装,便是齐王府郡王妃穿着。
方才在府尊府大门口时,她也没瞧见他们。
“他们不能与们起走。”
谢缈拎着爬上他肩背小黑猫后脖颈儿,将他扔到戚寸心怀里。
戚寸心摸把毛茸茸猫脑袋,抬眼看他,“路上……会很危险吗?”
她也听见丹玉话。
丹玉还想说些什,却见谢缈转身扶着戚寸心上马车,他满头小辫子好像耷拉下去小尾巴,什话也没敢多说。
“郡王怎会不知道月童城里有人在下棋?”徐允嘉抱着剑走上来,看丹玉眼,平日寡言他竟忽然开口。
“那小郡王怎还要这个时候回去?还这……大张旗鼓。”
丹玉有点费解。
“是皇命,二为破局。”
此时她穿在身上,竟也没有丝毫违和,反倒更多与以往不同几分姿仪,比之南黎月童城世家贵女,竟也丝毫不落下风。
“小郡王,郡王妃。”
丹玉眼见二人走下阶梯来,便当即笑呵呵地迎上去行礼。
那青年笑得眼睛跟月牙儿似,戚寸心蓦地被他唤声“郡王妃”,她还有些不知所措,只生疏地朝他点下头。
她身衣装繁琐,步子只稍微迈得大些,发髻间金步摇便晃荡个没完,因而她下意识地比平时要拘谨,而宽袖下根金线更让她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身边谢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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