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灯影之下枝叶婆娑,商绒轻声问:“您见过她吗?您将要娶人。”
“不曾。”
梦石摇头,很难再扯出
梦石沉默片刻,才道:“但其实直如此,从前万般颠沛,在困苦中打滚是为个‘活’字,如今在这里也还是为个‘活’字。”
“权力这两字太重,重得能将压死在容州牢狱里,重得让险些没有给杳杳报仇机会,个晋远都转运使,祁玉松怕,整个容州城人都怕,可父皇只句话,那姓孙转运使便要乖乖入玉京来,由处置。”
梦石走近她,“入玉京并不单单是为你,不喜欢拘束是真,但那都是在不知这番身世之前,选择这样条路,总要活下去,要活着站到最高处去看看。”
商绒直以来,只看过梦石温和敦厚,有情有义面,却从不知他杀起人来,也比常人要狠。
“簌簌,想想你父王,若不能赢,要便是如你父王般下场,要便是死。”梦石心中百味杂陈,言语却坦荡,“也不与你说这是什所谓苦衷,毕竟路是自己选,不能后悔。”
地作为个人,不自苦,不自扰,不自弃。”
商绒望着他,“这些话使很是受益,若当初不遇见您,心中困惑便无处得解,与您,与折竹在桃溪村日子,亦是最怀念时光。”
梦石眼底光影闪动,他无法再与她那样双干净眼睛对视:“看来你已经什都知道。”
“对不起簌簌,”
他喉咙微动,“……没料到商息琼会死。”
商绒听他提及她父王,她时有些发愣。
“是今夜便要走?”
忽,望向旁马车。
商绒回过神来,正对上梦石再朝她看来目光,她抿起唇,点头。
“簌簌,这回离开玉京便别再回来,无论你心中如何想,始终是希望你好。”梦石眼眶微热,他喉结滚动下,“父皇赐婚,三月后便要娶妻,便……不留你吃喜酒。”
他明知商绒这半生苦痛都在于她从不愿伤害,却偏偏因她而死许多条性命。
证心楼三名宫娥如是,薛家满门亦如是,而今,却是他亲手借着她出逃而断送商息琼性命。
“息琼哥哥放不下蕴宜死,而今自然也放不下‘死’,皇伯父只怕是说很绝情话,他多年压抑,朝再难忍受,绝望之下,才会选择自断。”
商绒到此时才彻底明白,原来她母亲荣王妃所言非虚,无论是她“良善”还是商息琼“仁厚”在他们眼中不过都是同种软弱,而禁宫那样地方,是容不下。
“你也许以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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