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绒神情微变。
“当初与他道进宫还有人,那个从栉风楼出来第十五,如今折竹公子正要寻他下落。”
梦石
商绒闻声,抬起头看他。
梦石迎上她视线,伸手摸摸她脑袋:“簌簌,生怕今夜事让你难过,怕你再……但折竹公子对说,你不会。”
商绒眼睫微动。
“此前为能够顺利有个由头让折竹公子入纯灵宫,便设计闹刺客事,并将此事扣在商息苹头上,商息苹因此与胡贵妃块儿被禁足,他虽直叫屈,但父皇也从没理会过他,所以你母妃不可能凭此便猜出折竹公子存在,定是有人透露消息给荣王府。”
今日凌霜是故意留他在星罗观中下棋,为便是趁他不在宫中当口,让荣王妃顺利请旨撤换纯灵宫侍卫。
梦石走近商绒,在她身边蹲下来,仔细地打量她神情,却看不出半点儿异样,他将掌中样东西递到她眼前:“你看。”
商绒轻抬眼帘,看见他掌心只纸蝴蝶。
她立即放下手中撕半卷道经,从他手中接来那只纸蝴蝶拆开,其上清峻字迹被雨水晕湿点,但并不难辨认清楚。
梦石捧起来那半卷道经,他心中惊异更甚,他常见她将经卷收拣得整整齐齐,处处仔细地保护,可今夜怎……
他不由去看那盆中火光。
“你本就没有拒绝她权力,”
商绒轻声道:“你也不必与认错,出去吧。”
鹤紫闻声,却抿紧嘴唇,并没有动,见公主回过头来看她,她立即俯身磕头,哽咽着说:“对不起公主,奴婢不敢,王妃,王妃说要寸步不离守着您……”
“不为难你,你也不要为难。”
商绒平静地说,“鹤紫,要个人待着。”
但仅凭凌霜从商息苹那儿听来几句无根无据冤枉话,荣王妃是绝不可能这般着急去见他父皇。
所以,定是荣王府中得折竹某些消息。
“除您与,还有谁知道他事?”
商绒回想方才母亲与她说过话,又思及寝殿后那片林子里,那个用麻绳编织起来吊床。
难道……
“您不用担心。”
梦石忽然听见她说道。
他抬起头,发觉她今夜似乎是极冷静,甚至眼眶也没红下。
“他说中。”
梦石低声喃喃。
鹤紫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听阵踩着雨水脚步声临近,随即便是守在殿门外宫娥们唤声“大殿下”,她便立即转头。
“出去。”
梦石满身水气,走入殿内,垂眼看她。
鹤紫终究还是战战兢兢地起身出去,殿门徐徐合拢,风雨之声朦胧许多。
“簌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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