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台下有个湖。”折竹捏起块糕饼咬口。
商绒双眸大睁些:“那是往生湖。”
“是。”
鹤紫替她梳发,戴起漂亮钗环。
早膳送来,依旧是桌清淡素食,商绒不要鹤紫服侍,才听殿门关上,她便要往内殿里那道窗前去。
但她才起身,却见只骨节分明手掀开帘子,随即那黑衣少年走出来,他乌黑发髻与衣袖边缘都沾着些露水,那双眼清爽又干净。
此时天已大亮,他走近,商绒便看清他唇瓣点殷红血痂,她脸颊又红红,满脑子都是昨夜裹在被子里时候。
第十五不解。
“要带她来这里玩儿。”
折竹说着,便借力施展轻功,衣袂轻拂枝叶,转瞬掠入那朱红窗棂里。
“……?”
天色已亮些,第十五举着颗夜明珠立在原地,气笑。
但见少年指间抚摸银叶,第十五便清清嗓子,再不敢多笑,忙说:“小十七你快别生气,不说就是。”
“但你确定这样有用?”第十五再瞧眼少年手中那幅舆图,正正神色。
“陈如镜费尽心思引来玉京,总有他道理,”
折竹边在舆图上勾描,边道:“他既不想被追杀他人发现,便只能留个只有才能发觉线索。”
“可仅凭几个饼铺和桐油店,你又如何能得出他藏身之地?”
“午时梦石会来送糖醋鱼。”
折竹按着她肩坐下去,自己撩衣摆也在她身边坐下,又手撑着下巴对她说:“钓。”
他钓?
“你在哪里钓?”
商绒怔。
商绒由鹤紫服侍着穿好衣裳,掀帘出去洗漱,鹤紫要服侍她洗漱,方才注意到商绒嘴唇有点红红血痂,她惊诧地问:“公主,您嘴唇是怎?”
商绒脸颊有些烧红,她匆匆拒绝鹤紫服侍,含糊地答:“许是昨夜不注意,磕碰在床沿。”
她说罢,便自己去洗脸。
鹤紫倒也没有怀疑,只是不知嘴唇上伤又该用什药。
“这样小伤口,很快便好,哪里用得着什药。”商绒坐在梳妆台前,那铜镜是昨夜在墙壁上照出轮圆光铜镜,此时她在镜中看见自己脸。
这玉京城是大燕最繁华都城,那多街巷纵横其间,即便有饼铺与桐油店线索,要找到陈如镜,也并不容易。
第十五不知这少年为何这般气定神闲地在那舆图上勾描什。
“既是线索,那便自然有它规律。”
折竹懒懒地答声,听见推窗声音,他便立即收起舆图与那只黛笔,起身对第十五道:“十五哥你等会儿不要在这里,去梦石那儿。”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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