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连忙躲开，回头见那银叶深扎在方才他身后
那棵树上，他回过头，看见那少年
张神情冷淡脸。
“谁跟你们似？”
折竹轻嗤。
他才不想亲别人。
“
们？和姜缨？”
“关你什
事。”
折竹头也不抬。
“你们到底是未婚男女，年纪又还轻，该不该做，你们不会都做
吧？”
第十五凑得更近些，仔细打量起少年神情，紧接着他又“嘶”声：“不对啊，你入栉风楼不过三年，也没去过什烟花风月地，难道姜缨教你？还是说，你情之所至，可以无师自通啊？”
“十五哥，你很烦。”
“看见你就很开心。”
内殿里又刹静谧下来。
商绒眼睫眨动下，好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回身仰躺在榻上，她紧紧揪着胸前被子，好会儿，她满怀翻沸心绪，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
翌日天还没亮，商绒尚在睡梦之中，而折竹已从梦石宫中回来，在商绒寝殿后面林子里与第十五说话。
“这不是描眉用黛笔？”
身形隐在浓深阴影里，并不清晰，“但是你呢？你在这里，会不会不开心？”
“为何这问？”
折竹睁开眼。
“这里有数不清规矩，数不清不自由，越是自在人，在这样地方就越难受。”
商绒下巴抵在软枕上，半睁着眼，说：“怕你不开心。”
第十五笑道：“连你属下都不止个红颜知己，偏你情窦初开，便如此专情。”
折竹皱起眉，冷冷地睨他。
不就是亲嘴？
他用得着谁教？
“你别是把人家小公主嘴也弄破吧？”第十五却不觉危险临近，朝他眨眨眼，语气揶揄，“小十七，去年接任务去淮通，你就该跟着去，那时你若能事先练练，如今也不至于这般生疏啊。”
他话音才落，枚银叶直朝他面门而来。
第十五吃包子也吃得很优雅，天色尚且不够明亮，他举着颗夜明珠，给那吊床上少年照明。
“嗯，她。”
折竹将最后口豆饼吃掉，用黛笔在那张玉京舆图上写写画画。
第十五哼笑声，却冷不丁，目光落在少年下唇，他“咦”声，之前天色更暗，他也没看清这少年脸，此刻夜明珠光照亮，他便下瞧见少年下唇上点微红伤口。
第十五笑容变得暧昧起来：“小十七，你和那小公主昨夜做什？”
她才说罢，却听少年忽而轻笑声。
“你笑什？”
商绒又直起脖颈，朝他那边望去。
“没什。”
折竹侧过身去，他闭起眼睛，隔会儿，商绒才听见他泠泠，轻盈嗓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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