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她说。
他连买给她衣裙都件比件漂亮。
少年再也没说话,却直走在她身旁,将她护在山径里侧,他视线低垂下去,落在湿润石阶上。
于娘子蒙受场大难,如今身形已清减许多,不同于梦石在牢中被胡林松与谭介之二人照顾周到,她与她夫君在牢中是确确受几番严刑拷打,她如今脸侧还有道没痊愈鞭痕。
在村口才下马车时,她便想帮忙,但梦石拦着不让。
“已经快到,簌簌你自己小心路滑,先快些去放东西。”梦石根本没办法回头,只这对她说句,大约是他腿上伤已经结血痂,摩擦着衣料也不疼,故而他脚下步子迈得更快。
“都和你说,不要买这多。”
商绒看梦石在进院前险些个趔趄,她不由回过头来,对身边黑衣少年小声说道。
竹林里雾气浓烈,少年亦是双手不空,提着四四方方,大小不盒子,听见她话,他侧过脸来看她:“问你喜不喜欢,你都与说喜欢,才买。”
已失不少温度,贺星锦临灯慢饮口,他再看向摆满桌案密信。
他到底还是没有在送往永兴给父亲家书里写明此事。
思及在南州裕岭镇上,那医馆老大夫口中那对故意遮掩容貌少年少女。
夜风拂过满案信笺,纸页声动。
作为大燕最尊贵公主,她究竟为何要逃?
瞧见梦石进院,她便忙上前帮着他将所有东西都放下,没会儿又见商绒与折竹进来,便又福福身,垂首道:“公子,此番若非是您,奴家与夫君必定是要冤死在牢里……”
看她眼眶
商绒躲开他目光,有些羞窘,“是怕你不高兴。”
没有人喜欢听关心人直对自己说“不喜欢”,“不好”,“不要”,这种总是在拒绝话。
这是薛淡霜曾与商绒说过话。
在遇见折竹之前,她比刺猬更像刺猬,可是薛淡霜跟她说,她总是这样会伤害到真正关心她人。
她有点出神,不知少年听清她这句话时,他那双犹如点漆眸子似乎亮点,潮湿雾气里,他嗓音沉静:“买给你东西,为何要怕不高兴?难道,这些你都不喜欢?”
——
金乌西沉,被昨日春雨冲刷过竹林石径湿润又满是泥土与草木清香,商绒路行来,双绣鞋沾不少泥痕。
梦石抱着大堆东西也没功夫多看脚下路,就那胡乱踩通,踩到泥洼里他也毫不在意,只想着快些去将折竹买这些乱七八糟吃玩儿都赶紧放下。
“梦石叔叔,拿些吧。”
商绒看他满身是泥点,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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