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这条命换个私心,为国战死,他便永远是太平驸马,太平没有理由除却他驸马之名。
太平百年之后,当与他同穴,便再没有谁能打扰他们。
那第三个理由,才是武攸暨真正理由。
他确实不想与其他男子起伺候女皇,也害怕太平会与他当众和离,可是,他最担心莫过于他姓氏会困住太平世。
他若不死,武氏媳妇这个身份便会直烙在太平身上,无疑给那班朝臣们个提防太平理由——万哪日太平又有孕事,诞下亲生武姓儿子,崇茂这个继子皇太孙位置如何能保?
君臣不同心,那是社稷之祸。
这些年来,他知道太平抱负,他想,若是他能帮帮太平,兴许太平会真把他放在心间,真正把他当成驸马。
角已经有细微岁月痕迹,可经年沉淀,她身上透着韵味对谁都是致命吸引。
谁能逃得过殿下呢?
“殿下。”婉儿忽然轻唤太平。
太平站直身子,任由婉儿抬手轻抚她鬓角,温声问道:“怎?”
“鬓发乱,臣给殿下抚抚。”婉儿眸底漾满深情,歉意若隐若现,“臣会直陪着殿下,殿下往哪里走,臣就往哪里走。”
果然,如婉儿与太平所料那样,唐军大胜吐蕃那战,驸马武攸暨马当先,犹如杀神附体,战成名,也战殒命。
身为武氏子弟,他终究为武氏正名;身为太平驸马,他终是成全太平;身为长安与平安阿耶,他成他们骄傲。
那日,他满身鲜血倒在战场上,望着猩红色天空,千言万语汇成句沙哑轻唤,“太平……”
希望殿下平安顺遂。
自此,殿下帝业再无绊脚石。
太平很快便领会婉儿话中深意,只觉心绪复杂,强笑道:“这可不成,万本宫走歪,婉儿得提醒本宫。”
婉儿笑,“好。”
太平轻轻地拍拍婉儿手背,“回东宫,起用膳。”
“嗯。”婉儿点头。
太平望向前路,眼眶微红,原以为她这世不会为武攸暨悲伤,可临到最后,她还是为武攸暨成全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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