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心中莫名忐忑,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其实,太平也是样感觉。
“总觉得,武攸暨还有第三个理由去西境。”太平若有所思,这是她第次猜不透武攸暨这个男人。
婉儿没有应话,易地而处,她若是武攸暨,应该也会做样选择。
太平觉察婉儿身上冷意,微笑道:“不提他。”
婉儿挑眉,“你说呢?”
太平知道婉儿是真恼,连忙哄道:“婉儿放心。”说着,声音低下,只有婉儿人能听清楚,“驸马跟公主妃都是你,就你个。”
婉儿自是明白太平不会负她,可醋意袭心,又岂是她能控制得?
“这只是其。”太平也不逗弄婉儿,语气变得认真起来,“其二是,他怕与他当众和离。”
虽然两人私下直是和离状态,可世人并不知他与她只是名义夫妻。武皇在世日,太平便不敢当众与他和离。可武攸暨眼看着武皇年岁越来越高,那日太平还当殿说出“和离”二字,他苦心经营这段婚姻多年,岂能让切努力白费?
春夏听见“驸马”两个字,便悄悄地扯扯红蕊衣袖,示意她放慢脚步,拉远与两位主子距离。
太平已经习惯春夏机灵,她确实应该给婉儿个交代。她不动声色地左右瞧眼,忽然指向红墙角,“去,给本宫摘些梨花来,本宫想亲自做些梨花笺。”
春夏“懂事”地使唤跟在远处宫人绕去红墙那边采摘梨花。
看见左右已无闲人,太平这才开口,“他是自请去西境参战。”
婉儿蹙眉。
婉儿多少猜到那个理由,武攸暨对太平喜欢,其实比她想象还要浓烈。她缓缓抬眼,安静地望着太平脸,虽说太平笑起来眼
所以,武攸暨请旨远赴西境作战。
武皇当初是犹豫,可武攸暨言之凿凿,说大丈夫当顶天立地,武氏应当有人站出来多立军功,日后才能在朝堂上站稳脚跟。
武氏人才凋零,难得驸马有这样心思,武皇自当成全。可战场凶险,武皇实在是不放心,担心驸马去边境会出什意外,便派好些个会打仗将军护佑左右。
西境与吐蕃战事胶着,互有胜负,也不知这仗要打到何时才能休止。
战事日不休,驸马便日不能回来。
太平继续道:“大唐已复国号,他日登基,他便是皇夫。世上没有哪个男子愿意困守后宫,与其他男妃起伺候女皇。”
婉儿莫名地觉得有些酸涩,“其他男妃?”
太平赔笑道:“本宫肯定不会选男妃入宫。”
“哦。”婉儿不咸不淡地应声。
太平鼻翼微动,笑道:“奇怪,哪儿飘来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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