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境况不大好。
梁神福也是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是好。
苗景贞心中已经有计较,听见梁神福这话也并不算太过意外,他复而开口,“那再问您,官家病,是否不能服用金丹?”
此话既出,梁神福神情大变,“你……”
张简用药与金丹相冲,这是官家早就知道事,但他还是宁愿要个自己亲生骨肉,也要服下那虎狼之药。
“只是想问梁内侍两件事。”
苗景贞并未放下刀。
“什?”
“官家如今病情如何?”
梁神福闭口不言。
“咱家将韩清和你,当成亲生儿孙来疼,”梁神福咬着牙,“可你们个两个,却瞒着咱家,如今,惹出事来,连咱家,也牵累上,是不是?”
荣生哭得鼻涕眼泪都淌出来,他抿紧嘴唇不说话,伏低身子,个接个地磕头,声比声响。
韩清即便是到雍州,也总是寄信来嘘寒问暖,还不忘捎带些雍州吃食物件,而眼前这个荣生呢,是韩清收干儿子,也是梁神福看着长到这大,眼见着荣生磕得头都破,梁神福心里不忍,要去拉他,却不防柄刀忽然横来他颈间。
梁神福吓跳,正欲大喊,却见持刀之人,正是殿前司都虞侯,苗景贞。
“苗大人,你这是做什?你想造反吗?”
服用过张简药,就再也不能碰粒金丹。
“听官家已有些口齿不清,不妨告诉您,苗景贞今夜就将这条命系在这把刀上,已然做选择,您干儿子韩清也早就做选择,还有如今跪在你面前,叫您干爷爷这个人,那您呢?”
苗景贞用刀架在他
“干爷爷,见您让他们去请黄相公与孟相公,可是官家有什不好……”荣生跪在地上,拉拽梁神福衣摆。
梁神福挥开他手,而苗景贞刀刃抵得更近,梁神福心中慌,半晌,他到底还是开口,“官家……有中风之兆。”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着急忙慌地让人去请东府西府两位相公入宫。
自官家用名医张简药后,身子就大不如前,今冬冷得厉害,官家反复受好几回风寒,头疾又总是发作。
在泰安殿上举行祭天仪式,那几个时辰下来,更是让官家病势下更为沉重,何况那蒋御史还在泰安殿中,将官家气得呕血。
梁神福到底是在官家身边待多年,他还算镇定。
“只是杀个宦官,不算造反。”
苗景贞压低声音。
外面风雪大作,守在外面御前班直没有声响,这殿中窄廊,只有他们三人隐在这昏暗之处。
“苗大人,万不可如此对待他啊……”荣生吓得连忙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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