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写好，你就知道
。”
倪素脑中闪过清晨时分
情形，她掀开幔帐起身，就看见他坐在这里，手中握笔，垂着眼帘，认真谨慎。
她手指发颤，翻开书册。
附页雪白，衬得其上字痕墨色浓烈：
少年游
搭着她今日亲手为徐鹤雪换下来那身衣裳。
书案上摆放整齐书籍，是他常会看那些。
柜子不必打开，她也记得起里面放他几件衣裳。
她发现，他物件好少。
书案另
头，是那只他亲手做给她，但她却从没来得及出去放过纸鸢。
帘收晓色入佩阿，雨洗砚沙沙。
星川饮马，胡笳吹复，逐虏破云崖。
乡关无处身前觅，此幸遇春华。
若少年时，金风玉露，执手剪红蜡。
刹那，眼泪如簇跌出眼眶，浸湿附页，倪素将其紧紧地抱在怀中，蹲下去，失声痛哭。
纸鸢上压着卷书册。
倪素挪动步子，走到书案前。
干净蓝色封皮，上面字迹凌厉秀逸——《阿喜食单》。
她伸出手，将它拿起来。
“你在写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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