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广闻猛地怔,“你……在说什?”
“十六年前雍州军报上写
“说是啊,咱家不过个阉人,”韩清皮笑肉不笑,“你威远将军何至于路讨好逢迎?”
话如针刺,谭广闻脸色青白交加。
“是因为南康王六年前病逝,还是因为太师吴岱如今失势?你担心自己在朝中无人,而今又要屯兵雍州与秦继勋共守雍州,你不得不放下你威远将军脸面,与咱家这个新上任雍州监军交好。”
韩清三言两语,便将谭广闻心思说透。
谭广闻啐口,“阉贼!老子手握兵权,岂会怕你?你如今敢在此对放肆,军中儿郎,却不是吃素!”
无论是谭广闻还是秦继勋等人都愣住。
“韩大人!”
谭广闻满脸惊愕,“你这是什意思!”
周挺上前步,脚踢在谭广闻腿弯,迫使他屈膝跪下去。
韩清端起桌案上茶碗,吹吹浮在碗壁茶沫子,“咱家不是说?咱家是与你谭广闻道来雍州,你有没有贻误军机,咱家最是清楚。”
”
魏德昌正欲怒骂,却听韩清在旁冷声道,“魏统领,切莫失你分寸。”
“德昌,松开他。”
秦继勋垂着头,开口。
“义兄……”魏德昌回过头,见秦继勋,杨天哲乃至于沈同川都是样沉默,他愤愤地松开谭广闻,屁股坐回椅子上。
“吕隆!吕隆何在!”
他大声呼唤自己副将。
“将军!”吕隆在外,门口却被夤夜司亲从官挡得严严实实,两方拔刀对峙,剑拔弩张。
谭广闻回头,怒目圆睁,“韩清!无罪!便是到官家面前去,也绝不怕你!”
韩清却气定神闲,“那十六年前呢?”
末几个字,他咬字略重。
谭广闻死死地盯住他,“难道有贻误军机?依照官家敕令行事有何不对!你如今是想做什!”
“自然是代官家,”韩清拱手抬,做出尊敬君父动作,慢悠悠道,“问你谭广闻罪。”
“何罪之有!”
谭广闻执意要起身,却被周挺刀鞘抵住腿弯,痛得他双膝又屈下去,他扫视这正堂中几人,最终又看向韩清,“总领鉴池府泽州两路大军,是官家亲封威远将军!凭何你个阉人就敢在此处置?!”
谭广闻面露讥讽,正欲请韩清上座,却见他已自己走上前,在沈同川身边落座,随即抬眼。
“周挺。”
周挺闻声,立即朝身后亲从官抬手,那亲从官大喊声“来人”,随即便是密密匝匝步履声临近。
数名夤夜司亲从官冲进正堂,迅速将谭广闻双臂往背后折,将其控制住。
这幕来得实在太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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