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忽然句,倪素不由去望边廊椅。
“萝卜呢?”
不止萝卜,簸箕菜都不见。
倪素站在木阶底下,仰望着站直身体徐鹤雪,说:“还有那个药婆,要是小周大人他们能够早点找到她就好……”
“们也可以找。”
徐鹤雪说。
们。
倪素听他说起“们”,她鼻尖就有点发酸。
日光正好。
倪素直奔徐鹤雪居室,却听身后道嗓音清泠:“倪素,在这里。”
倪素下回头。
檐廊之下,穿着青墨圆领袍那个年轻男人面容苍白,正坐在阶上用双剔透眸子看她。
“你怎在厨房门口坐着?”
录书册上只有寥寥几笔,也正好方便徐子凌在光宁府皂隶赶到之前,重新写好书册。
至于晁松说那个神秘人交给阿舟副药,倪素想,那副药定更能证明她毫无正经医术手段,只会浑开方子,而不是副好好安胎药里混入味堕胎川乌。
那人定没有想到,阿舟会不按他叮嘱做事。
“不过倪姑娘你放心,”
晁松也没指望这个姑娘能解答他疑惑,他只自说自话完,便对她道,“那种收钱下药药婆最是知道自己做下这些事之后该如何躲藏,她定还活着,只要找到她,那人尾巴就收不住!”
如果没有徐子凌,她知道自己就是孤身人,她不能与这里任何人再凑成个“们”,没有人会这样帮她。
除孤魂徐子凌。
“但你还没好,”倪素有些担心地望着他,“定每日都给你点很多香烛,徐子凌,你定要快点好起来。”
日光清凌,落在她眼底。
徐鹤雪被她注视着,也不知为何,他眼睑微动,袖间手指蜷缩下,他侧过脸:“你还饿不饿?”
倪素跑过去,问他声,又迫不及待地与他说,“徐子凌,阿舟诬陷事查清。”
“阿舟母亲本想落胎,那凶手便买通个药婆给阿舟母亲下重药,又……”
她就这说好多话。
徐鹤雪边认真地听,边扶着廊柱站起身,时不时“嗯”声。
“被关在夤夜司那些*员里,似乎也有人要松口。”
“再有,小周大人说,贡院涉事*员里,也有人撑不住要张口。”
“此话当真?”
倪素直在等消息,直到今日才听晁松透点口风。
“再具体些,便只有韩使尊与小周大人清楚,也是奉小周大人命,说可以告诉你这个。”
晁松带来消息,几乎赶走倪素连日来所有疲乏,她请晁松喝碗茶,等晁松离开后,她便迫不及待地跑到后廊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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