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海因里希紧绷
肌肉渐渐放缓，手指开始给林绪编辫子，“回去后可以给它做
个透明罩子，真空保存。”
林绪看
眼桌边蓝钻梳子，补充句，“用正常材料。”
海因里希认真记下这句话。
等辫子编好，海因里希手被林绪抓住，林绪转过身问：“你会儿没有急事？”
海因里希摇摇头。
他尾音往下压点。
落到手心里月亮会显露出真实模样，坑坑洼洼，灰暗无光，和人们想想都白玉冰霜完全不样。
“不，没有。”林绪反手握住海因里希手。
虽然被握在手里月亮碎块不会自动散发出清辉，但它毕竟还是月亮，而且是属于地球月亮。
谁敢凭爱意叫月亮私有？
人在沙星荒漠中那个夜晚画面忽然撞入林绪脑海。
沙星也有自己卫星，它们会反射恒星光芒，月光穿过稀薄大气，缺少折射和衍射现象，是冰冷银灰色。
大漠沙如雪。
当时两人都是身伤痕累累，狼狈不堪，海因里希躺在火堆旁问他——你想要块月亮吗？
林绪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
林绪起身，把海因里希从书桌旁拉开，“正好，
学不下去……”
海因里希愣下，随即反应过来，让露丝开门，先把小黑和小白赶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改自《富士山下》歌词
灵君：说好跟学物理，你却跑去*%JHK#……早恋害人
海因里希·楚敢。
林绪低头看着他骨节分明手指，心仿佛被这双手攫住，填入某种未知情绪。
他直觉得自己心中湖泊足够完整，足以风平浪静或风雷激荡，但此刻却发觉，除湖面之下有深渊，湖面之上也能被添上薄雾、长虹和日月。
奇异酸胀感知从胸腔向外蔓延，后背、双臂、膝盖……
林绪张张嘴唇，继续说道：“怕它长期接触到空气和水分会碎掉，要收好。”
他不是没有答案，只是很难得不知道如何回答海因里希。
到达太阳系，月石环带像丝缎般环绕地球。
海因里希直记得这件事，现在真摘块月亮捧到林绪面前。
林绪小心地把月石放回盒中，扣好盖子。
海因里希梳理长发手顿顿，“是不是不太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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