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
？”林绪侧头问海因里希。
“月亮。”
“月亮？”
海因里希垂着目光，恰好能看到林绪偏头时，侧脸流畅精致
弧线，他几乎在恒星照耀下发着光。
可这块月亮却不会发光。
但放下盒子后，海因里希在原地迟疑
下，又转身回去找到蓝钻梳子，再绕到林绪身后，接过他长发，动作轻缓地梳理起来。
蓝钻梳齿碰到头皮时有股冰凉触感，但海因里希那双看似冷硬有力双手却带着干燥温度，即使指腹有硬茧，但人手指也总归是柔软。
林绪伸手拿过方盒时，海因里希依然借着梳头动作站在他背后，这样就看不到林绪神色。
他不知道林绪会不会喜欢盒子里东西。
他担心林绪会失望。
疑自己魔怔，连在梦里都想着物理公式。
正当他拿起笔准备记下梦中得到答案继续课程，余光瞥见旁正襟危坐楚元帅。
“你什时候回来？”
“二十分钟前。”耀眼恒星光辉下，海因里希面容显得更加俊美无瑕，他坐在椅子上，身上黑军装没有丝褶皱，手指交叉放在腹前。
这二十分钟里他什也没干，就坐在那里，凝视林绪睡颜。
海因里希抿抿唇，“是
巡查时在月石环带里捡到碎块，它以前是月亮部分。刚捡回来时候，检测显示附着辐射量超标，就没有立刻给你。把它放置段时间，现在残余辐射量对人体无害。”
海因里希捡回这块月石很久，但最近段时间发生事情太多，他直没找到时机送给林绪，今天终于有机会。
他声音低沉，听上去没什情绪，像阵风拂过耳侧，却又说着月亮。
两
这是个金属方盒，比林绪手掌更大些，约有五厘米厚，外表泛着冰冷光泽，有些沉，让林绪下子猜不出来里面装着什东西。
他沿着缝隙打开方盒上盖，发现盒子里是块被笼罩在阴影中灰白石头。
林绪轻微挑眉，到现在，他还是没搞明白这是什。
他想想，既然海因里希徒手把这东西递给他，应当可以直接触碰，便把这块石头取出放在手心。
从背后拢过来恒星光芒将石头照得发白，表面孔隙清晰可见。
“你可以叫醒。”
“没有急事。”
海因里希嘴上这说着，但深渊舰队统帅工作怎可能舒缓轻松？
但林绪没对海因里希话做评价，只是直起腰，把凌乱长发压到耳后，看向海因里希，等着他说出某些“不急事”。
过片刻，林绪看见海因里希起身走过来，从军装口袋里取出个方形盒子，放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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