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会，又睡，但应该不会再次长时间沉眠。”海因里希说话时，林绪在梦里蹭蹭他
下巴，仿佛是在回应。
周平波张张嘴，“行吧。你手里
林绪轻轻摆动鱼尾，松开尖牙，抱紧海因里希手臂喘气。
鱼尾上半部随着他呼吸弹动，更多碎片被律动肌肉裹着吐出来，抢夺大量能量白蛋在孕育生命失败后，重新将能量返还给母体。
林绪闭着眼，发出猫儿般轻声呓语。
海因里希手托着半个湿漉漉蛋壳，手被林绪抱住，动弹不得。
吐出碎片过程持续将近四个小时，到最后，林绪意识迷蒙地睡过去，海因里希不得不手动帮他清理里边还剩下蛋壳碎片。
停，氤氲在灰眸中泪水终于积聚起足够重量，顺着林绪下睫滚落。
海因里希帮他拭去泪水，低声说，“
们会从奥尔特星云进入太阳系。”
下刻，林绪闭眼低头咬住海因里希虎口，弓着腰，鱼尾再次用力，僵直着继续挤出白蛋。
人鱼尖锐锋利牙齿可以轻松撕碎深海中敌人，林绪咬住海因里希虎口，看似用力，实则紧绷着咬肌，在海因里希手上留下磨痕，却没真正咬下去。
白蛋被吐出到中间最粗部分，银河系中无数恒星也正在诞生、成长、坍缩、冷却、死亡，宁静光辉透过舷窗把切照得近乎透明，林绪抓住海因里希衣摆，颤抖着发力。
他动作有时候不合时宜地重点，使得林绪在梦里发颤次，低声呢喃着未知话语，这让海因里希在看到林绪又睡去后高悬心逐渐放下。
——林绪没有再次陷入完全无意识长眠。
海因里希抱着林绪去清洗，顺便把身上还残留着营养液冲洗干净，又给林绪换上身新衣服。
林绪实在是太累，陷在沉睡里任由海因里希摆弄，换好衣服后，海因里希又等会，看着鱼尾上漆黑细密鳞片重新复位遮蔽住浅色后，他才抱着林绪去实验室找周平波。
周平波正愁眉苦脸地蹲在地上钻研被林绪破坏实验室门，见到抱着人鱼海因里希后茫然瞬，“他没醒吗？”
忽然间，他牙齿咬进海因里希血肉里，几乎将疼痛顺着血肉链接传递过去，而人鱼蛋……
啪地声从中间碎开。
滚烫血液从林绪唇边滴落到胸前，滑出淡红血痕，碎开蛋中流出温凉透明液体，全部倾倒在漆黑鱼尾上，鳞片开合着近乎贪婪地将蛋液吸入缝隙之中。
“唔……”林绪轻哼。
海因里希在蛋壳滑下衰落前接住它，而另半全部化作碎片，从被撑开还没还原裂缝中混着蛋液起流出，接着就被鱼尾重新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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