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觉得。”
“那回去吧。”
“再看片刻。”
不知不觉，雪就落
满大都。
王滇呼出口热气，垂下手来，手背轻轻碰
下梁烨垂在身侧
手背，“冷不冷？”
梁烨下意识握住他手，“不冷。”
“恭喜。”王滇偏过头，温柔又郑重地吻在他唇上。
明明是个再简单不过吻，没有任何趣味和刺激，却沾着细雪，让梁烨心重重跳下。
他伸手摸摸嘴唇，王滇已经又转头去看那绵延无尽宫殿，“顺带提，算计人心杀伐果决样子特别帅。”
欲言又止，大概很好奇那位哲人是谁，王滇故作不知，拽着他出议事殿大门。
远处天际灰暗阴沉，座座巍峨恢弘宫殿矗立在那里，如同数不清庞然大物，随时都能将人吞噬，空中飘着细雪，让夜色愈发朦胧起来。
王滇伸手去接，那点下雪刚碰到指尖便化开，微微发凉，他搓搓手，拢起袖子。
梁烨身上披着件同他样厚重披风，平静地眺望着远处宫殿，突然开口道：“朕幼时曾听人说，议事殿是皇宫中最高宫殿，站在这里便能看清楚整座皇宫。”
王滇顺着他视线望去，只看见片苍茫雪景。
虽然王滇用词怪异，但他也能明白个大概，矜持地点头，“过奖。”
王滇专心地看着雪景，良久，抬起胳膊捣梁烨下。
梁烨深沉地站在原地，片刻后还是没忍住，捣回去。
王滇瞪他眼，梁烨冲他笑笑，两个人你来
往好几回合，又被冻得老老实实挨在块。
“这雪也没什
好看。”
“朕却从未看清过。”梁烨转头看向他，“就像人心，朕看不清，也不敢看清，自以为看清就会死。”
王滇转头对上他眼睛。
梁烨缓缓道：“朕想相信你，但是朕做不到。”
王滇笑笑，“知道。”
冬天第场雪纷纷扬扬地落下，被风裹挟着飘进廊檐，落到发间，久久未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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