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烨负手看着台阶上泥脚印子,幽幽道:“朕还依稀记得嘱咐过你,等这池子荷花开要让王滇来看。”
充恒抬头望天,“是吗?”
梁烨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充恒无辜地眨眨眼睛,“属下路过看这花开得好,时没忍住。”
“没忍住送去康宁宫。”梁烨冷飕飕给他补全剩下话,“瞧你这点出息。”
谈亦霜笑道:“陛下向来惯他,他不知轻重也无可厚非,过去这股热乎劲就自己寻别玩去。”
“陛下惯他,您也惯他,他才这样越来越放肆。”宫女愁眉苦脸道:“太后本来就看您不顺眼,这事旦传出去,还不知道她要怎对付您呢。”
“先帝早就不在,她还能如何。”谈亦霜脸上笑容淡下来,“先皇后之事有错在先,她恨应当。”
“可您当时才多大?不过是——”
“好,不提这些旧事。”谈亦霜起身道:“随去看看荷花吧,想必他也费不少功夫,回去还要挨陛下骂。”
充恒低着头小声嘀咕句,“主子你不也是……”
“朕跟你能样吗?”梁烨转身脚把他踹进池子里,居高临下道:“什时候花长出来你什时候上来。”
充恒从水里爬起来大声喊道:“主子!错再也不敢!”
梁烨身影已经消失在假山后。
充恒龇牙咧嘴地揉着屁股从池子里爬上来,手里还攥朵蔫答答荷花,忠心耿耿道:“这就帮主子您把花给王滇送过去。”
宫女无奈地叹口气。
烈日当空,心情憋闷特意过来赏花散心梁烨站在锦鲤池前,看着池子光秃秃荷叶杆子陷入沉默,良久才开口:“充恒。”
向来随叫随到人过好会儿才慢吞吞地出现,无辜看着他。
“朕依稀记得,”梁烨指指那满池子残叶浑水,“原先这池子里应该开满荷花。”
“是吗?”充恒心虚地摸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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