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太妃身旁年纪稍长
宫女忍不住担忧道：“娘娘，他胆子也太大
些，这是生怕您平日里闲言碎语受得不够多，前些日子连陛下想纳您入后宫流言都传出来……”
“小孩子心性罢。”谈亦霜语气里倒没什
波动。
“小白眼狼。”宫女恨恨又无奈，“当年若不是您帮着陛下看顾他，他
个还没断奶小娃娃如何在这吃人后宫中活下来，如今翅膀硬胆子也敢上天，竟敢肖想您。”
“好歹是你自己。”王滇闭上眼睛，眉梢眼角都带着愉悦笑。
梁烨将杯中酒饮而尽，定定地望着他，“你说话朕个字都不会信。”
王滇像是醉得睡过去，往身后软榻上躺，“不信就对，信
就找机会杀你。”
梁烨看着醉得塌糊涂人，将手里酒杯缓缓地放在桌子上。
——
厌，但有时候还挺招人疼。”
“你喝醉。”梁烨冷着脸道。
王滇将酒杯放到他手里，示意他再斟满，“你故意灌醉，不就是想打探来历……们两个，前世今生，原本是见不面。”
‘……不过看你二人，本该动如参商，永无相见……死劫啊小师叔。’
项梦话适时在梁烨脑海中响起。
后宫，康宁宫。
含苞待放大捧荷花安安静静地躺在廊檐下阴凉处，推开门小宫女看见之后面上喜，弯腰将那些花抱起来，转身进门。
“太妃娘娘，那人又送花来。”小宫女抱着荷花笑道：“奴婢瞧着像是御花园锦鲤池那边荷花，听说陛下爱惜得紧，从不让别人摘呢，如今却送来这大捧，真是胆子大。”
正对着镜子梳头女子微微偏头看眼，“找个宽敞些水缸放上吧。”
“是。”小宫女性子尚活泼，抱着花兴致勃勃地找水缸去。
“荒谬。”梁烨皱着眉说。
“嗯，荒谬至极。”王滇赞同点头，见他不动，自己拿过酒壶来斟满酒，顺手也给他满上，“刚开始确实是起取而代之念头，但就你梁国这个烂摊子，现在白送都不想要，你大可放心，来日若有幸事成你君临天下，只盼着你能顾念咱俩这八百辈子都修不到狗屁缘分，放条生路……若真要杀，也理解，好歹你是个皇帝，孤家寡人无情无心才能坐得稳。”
梁烨端起手里杯子，沉声道：“只要你不背叛朕，朕不会把你怎样。”
“陛下，人心易变啊，便是父母儿女亲夫妻，也会为权势名利斗得你死活，何况你。”王滇很随意地同他碰个杯，声音里带着醉意，喟叹声：“你甚至从未信。”
梁烨说：“朕从不信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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