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今日太美好,应筵舍不得,所以车停后他没立即叫醒岑谙,而是放纵自己用看手机几分钟时间再多牵岑谙会儿。
被岑谙这甩,他不得已松开,摁熄手机丢到仪表台:“抱下再上去。”
岑谙不知想到什,没说话。
没有阳光日子像越过黄昏直接入夜,车子驶上高速路时候,眼前天幕已然褪色成浅灰,像瀛村大街连绵石灰墙。
“要是今天有日落就好。”应筵说。
岑谙问:“你去过那个山腰小木屋吗?”
“去过,本来想拍照片,但又觉得不如落在眼里最好看。”应筵搭着方向盘,“可惜今天没去成。”
于他以前所自以为沉闷、懦弱和短浅。
内心如此绚烂个人,他在感情里总是沉默不语,他宁愿通过阅读来纾解心绪。
“你知道现在有种什感觉吗?”前面实习车通过路口,但沃尔沃被红灯截下来,应筵说,“不解你时,你在眼里像个白模,可当走进你,原来可以为你上色。”
岑谙斜着眼笑,似打趣似嗔怪:“你手里不会只有进门就求.欢那种单颜料吧?”
应筵也斜眼瞅他:“正经起来,你就不正经。”
“落日哪里看不是样。”岑谙说,“以前过得不好时,仿佛把自己困在那个山腰小木屋里,觉得看日落仿佛在见证每天苦难结束,透过那扇窗看着太阳消失,就陷进黑暗里。后来生活好起来,发现原来看日落不用拘泥于今日结束,还能想想明日三餐,其实还有很多选择。”
他从手机里翻出以前“邹助”发给他港口落日,放在应筵眼尾晃晃:“像你之前发给这张,太阳熄灭,但还有港口灯塔亮着。”
而今晚没有落日,他们依旧在奔赴,大概清楚前路总有家灯火。
两个钟头车程,岑谙睡觉,睁眼瞧见自家楼道灯,不用看时间就知道已经过晚六点。
置在扶手箱上左手被捂出热汗,他甩甩:“还不肯松开啊。”
岑谙不知被戳中什笑点,举起诗集捂着半张脸,只露出双笑弯眼,应筵问:“那要是手里真只有那种颜料怎办?”
岑谙改编他话:“那你在眼里像个白痴。”
车子慢速磨蹭路后终于抵达公寓楼下,岑谙昨晚屁股受罪,今天又走太多路,不想动,让应筵自个上楼给乌龟铺椰土,他在车里等。
不消刻钟应筵就回来,岑谙问:“养乌龟这省心吗?”
应筵系上安全带,调导航找条去祜灵市不堵塞路线:“有些生物就是越惯着它越娇气,扔着它不管反而活得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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