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筵搁下杯子未融尽冰块撞上杯壁叮当作响,扰得心绪团乱:“俱乐部是你在管
零星吧台椅皆被占满,应筵便坐靠墙偏里卡座,打手势让王睿来杯冰水。
王睿翻个白眼,端着杯冰水来:“跟青森样爱支使人。”
应筵握着杯子愣,随即扫向四周:“他也在?”
“前几天来过,不是来拿酒,酒钱帮你锁抽屉。”王睿坐到卡座另侧,“听他说你那酒庄又产新品种?”
“对,到时候趁沙龙亮亮相,借那帮资深发烧友嘴做个宣传,明年再上市。”应筵呷口冰水,隔远捕捉到出现在地下室楼梯口熟悉身影。
“质疑办事能力呢?”王睿擦着桌上排长笛杯,没往伸到眼底下手机屏幕上瞥,“多出来那份是奖金,根据个人表现给。”
可这奖金也忒多,何况岑谙在这干那久就没听闻过这种先例,他道:“可上个月请过假,还挨过批。”
“人家收多钱都不吭声,你还不乐意上?”王睿将擦好杯子往桌面重重放,“行,忙你去,别声张啊。”
店长平日虽随和,语气强硬起来也是不容置喙,岑谙只好把疑问憋回去。
靠落地窗卡座有顾客按服务铃,岑谙正欲过去,王睿用鞋头顶顶吧台下几只纸箱:“你待会得空把这些杯子和装饰物搬地下仓库去,轻拿轻放啊,月底办沙龙要用。”
Beta对周遭人群感应力比alpha和omega总要迟钝些,岑谙不知自己被两道目光追逐,戳在吧台边捏捏自己酸麻后腰,继而俯身抱起脚边沉重纸箱继续下趟搬运。
应筵盯着他略显滞慢步伐消失在楼梯口,没发觉自己眸色沉沉:“他直负责这种体力活?”
上秒还在谈公事,王睿没反应过来,循着应筵视线扭头看:“谁?”
应筵道:“岑谙。”
“哦,他啊,也不全是他负责,就是使唤他惯,主要小岑这人吧,听话又细心。”王睿察觉应筵神情不对,“你要不满意话,下回使唤别个?”
岑谙颔首应下,抄起酒单朝临窗卡座去。
这个位置能观赏窗外景致,但实际上鲜少人选择,来俱乐部消费人是为取静品酒,而窗外不时晃过车头灯太扰人兴致。
岑谙听单这会儿刚好就被两束刺眼灯光晃眼,他低声询问过客人,得到首肯后将窗帘放下来。
墙之隔,暗红色玛莎靠边熄火,透过副驾车窗,应筵还没端详够张近半月不见侧脸,落下窗帘中止他探求欲。
推门下车,应筵阔步走进俱乐部,眼尾朝临窗范围大致扫,那人已经不见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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