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岑谙直称呼这个alpha为“应先生”,他们相识于西下俱乐部,相熟于你来往酒间交流,这句“应先生”包含岑谙对应筵敬重和仰慕。
但就在应筵下台走向他刹那,再多感情也通通沉淀为喜欢。
岑谙遂他意,改口喊他“应老师”,应筵笑着揪下他卫衣帽绳,道:“走,带你逛逛。”
这个国际酒展摆几百个展区,应筵驾轻就熟地领岑谙在混合葡萄酒香之间穿梭,为他介绍日常叫不上名字小众葡萄品种,引导他与国外参展商交谈。
其中个展区应筵逗留挺长时间,品酒与谈话也更随心,岑谙才反应过来应筵在法德两地都有自己私人酒庄,而参展这个摊位则属于勃艮第倾林酒庄。
应筵却没看他,屈膝蹲在行李箱旁将固定带抻紧扣上,这才面无表情地抬眸:“把你蛋糕带走。”
拳心松,岑谙不发言,拎起餐桌上蛋糕盒离开。
回学校那班地铁,岑谙总算寻到空位坐下,他环抱着腿上蛋糕,后仰挨住车厢壁放空思绪。
兜里手机静悄悄,昭示着他深思熟虑做出决定无人在意。
坐对面两个女生凑近脑袋聊天儿,臂弯托着文件袋,胸前挂着工作证,岑谙从她们对话内容中依稀捕捉到“展会”字眼,估计是参完什展下班工作人员。
那天岑谙喝很多酒,他至今仍记得具体数字是三十七杯,喝到最后整个人都晕乎乎。
期间应筵好几次提醒他不爱喝可以倒进吐酒桶,但岑谙杯都没浪费,因为每杯都是应筵亲手递给他,并且每种葡萄酒都由应筵附耳为他解说,他只想认真尝尝。
走出展厅大门,初冬日光从头顶倾泻下来,并不毒辣,却晃得岑谙往应筵怀里扎。
门廊下偶有人经过,应筵却没推开,稳稳扶住他,托着他下巴与他相视:“要不要背?”
岑谙视野朦胧,往后每次回想却清晰地记得那天应筵眼里温柔,也可能是因为那次之后岑谙再也没得到过应筵
这个词出现频率颇高,岑谙说服自己屏蔽也很难不记起近两年前那场葡萄酒展会。
应筵拿两张展会入场券哄他,他太好哄,应筵迎着车内氛围灯噙笑等他回答,他心软就答应。
后来他才知道应筵是展会特邀讲师,穿身勾勒身形定制西装笔挺地伫立在台上受万众瞩目,语速不疾不徐,举手投足间自如又干练,三五次言语停顿间隙中总会朝他投来遥遥眼。
结束讲演后应筵回到他身边,利落步伐变相婉拒身后正欲追上来结识人。
“怎样?”应筵问,“肯不肯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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