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容尘子刚刚梳洗完毕就被于琰真人叫进书房,容尘子虽执掌清虚观门户已久、在道宗也是德高望重,但在这位师长面前,还是颇为拘谨。于琰真人在书案前坐下,许久才开口道:“圣上传下话来,这次鸣蛇之事闹得人心不安,怕是上天降罪于朝,命令道宗设坛作国醮。”
容尘子亦神色肃然,所谓国醮,不同于般斋醮。道门斋醮,分为上三坛、中三坛和下三坛,其中上三坛乃为国祈福,中三坛为官僚所设,下三坛为士庶设之。而内中上三坛,又分为顺天兴国坛、延祚保生坛、祈谷福时坛。而国醮,即顺天兴国坛,含星位三千六百,乃普天大醮。起规模之宏大自不必说。
于琰真人喝口茶,将话说完:“上次国醮,吾师尚在,由他任高功法师。如今吾师仙逝已久,圣意本是让贫道代之。但是,容尘子,吾已到知天命年纪,这道宗后辈之中,谁有领袖之才?少衾虽道法精湛,终是性子顽劣;吾徒守义忠厚有余,终缺乏历练。”他望定下方垂首肃立容尘子,又叹口气,“道宗早晚是要交到你手上啊,紫心好友临去之前百般嘱咐,直以来,吾亦诚惶诚恐,唯恐凡名俗事,误你修行。”
容尘子如何不理解他良苦用心,当下欲开口,于琰真人摆手,“但今吾观来,只怕坏你修行正是红尘色相、粉红骷
心些:“你来找师兄,也是因为提前偷窥天道?明知差点赔上性命,还敢前来垂涎师兄血肉,你倒也胆子不小。”
河蚌不满:“什叫偷窥,人家光明正大地看!!不过也是被它骗好不好,当时看时候,知观有截在嘴里呀,那就以为吃得到呀!!谁知道差点挂!!”
容尘子将块雪白肥嫩鱼肚子肉挟到她碗里,仍是郁郁寡欢:“哪截在你嘴……”
话未落,他把扑过去捂住河蚌嘴。席间诸道士脸严肃地沉默半晌,随后集体,bao笑。于琰真人怒而起身,拂袖而去。容尘子整张脸都着火——于琰真人,您回来,贫道冤枉啊,对天发誓那招根本就还没用过啊……
这头河蚌还在生气:“当时为看得清楚些,还借东海海水呢,格老子,费那大劲它还不说清楚!”
庄少衾给她挟箸炒青菜,不由为天道叫屈:“咳咳,其实吧……那真……已经很清楚……”
“纳尼?”河蚌眯着眼睛看眼前干道长,“很清楚吗?”
在座二十位道长悲悯点头——这年头,注重妖怪德、智、体全面发展是件多刻不容缓事啊……
——网络版完结——
————下接出书版手打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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