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尘子拍拍她后背,他持道半生,也不明白为什就对这河蚌情难割舍:“对不起。”他轻声叹气,“有时候很害怕,真害怕!”
怕喜欢你只是中你摄魂术,害怕现在所思所想、所爱所恶,都非本心。怕有天突然发现你还有更大阴谋,怕在你眼里只是本菜谱。
河蚌乖乖地呆在他怀里,掰着手指头数:“后天就是腊八节哎,不知道山下有没有腊八粥喝。”
容尘子将她推倒在榻上,差点忍不住打她:“在怀里你竟然想着腊八粥!”
河蚌不防他
转世。图谋什,知观你心中应当有数才对。何况知观你是出家之人,又是宗师名道,根基定力自然都毋庸置疑,岂是轻易为女色所惑之辈?知观或许不知,这妻子修习乃是摄魂之术,中者为其神魂颠倒尚且无知无觉。在下也是担心知观受其蛊惑。”
容尘子眼中闪过丝暗色,江浩然何许人也,立刻便打蛇随棍上:“她过去,她又告诉过知观多少?甚至于……知观你可知她名姓?师承、来历?你分毫不知,却留着这样个妖怪在身边,说不是贪恋美色,也无人相信吧?”容尘子还未及答话,他又冷笑着道,“再者,她不对知观提及,也是有因可循,谁会对将要到嘴美食报上家门来历呢?”
容尘子浓眉紧皱,江浩然轻理胡须,又恢复挚诚之态:“知观,江某这也是为你好,你个星宿正神,好好修道便是,又何必跟个妖纠缠不清?知观还须三思才是。”
容尘子不再多言,转身回膳堂。众人之前,二人都未再提河蚌句,但心思却从未移开。
中午,容尘子回房午睡。那河蚌扑上来,委屈得不得:“知观!那个姓江打!!”她将手腕举到容尘子面前,她肌肤本就细嫩,平日里不慎碰着还要红好久,何况江浩然力道。这时候腕上淤血未散,呈紫中带青颜色,十分刺目。容尘子轻轻替她活血,突然说句话:“你从没告诉你名字。”
河蚌歪着脑袋想想:“叫何盼呀,你不是早知道。”
容尘子盯着她眼睛:“你也不曾告诉你师承来历,还有那个江浩然,他到底是你什人?”
他声色俱厉,河蚌便有些犹疑:“知观?你怎嘛,人家手伤你也不理人家!”
她眸光粼粼,纯澈无邪,容尘子叹口气。他不得不承认江浩然话戳中他软肋,他对这个河蚌几乎无所知,她有时候似乎单纯得可怕,但是她说谎时候也是连眼睛都不眨。他怕,真怕。
他伸手将河蚌环在怀里,河蚌将下巴搭在他肩上,还嘟着小嘴儿:“知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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