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然轻抚胡须:“实不相瞒,何盼乃本尊主妻室,三百余年前,因族中点小事离家,至今未归。不想却在知观观中寻得。”
容尘子冷哼:“江尊主口口声声道与她是夫妻,可有婚书?”
江浩然也是微怔:“知观这岂不是强词夺理,妖界婚约不似人间,何来婚书?”
容尘子便有些不耐:“那江尊主此话有何凭证再者,妖界婚约不似人间,江尊主也知晓此理。和则留不和则去,事情已过数百年,逃妻二字如何说起?”
“你……”江浩然冷笑,“素来只闻知观含真渊嶷,人品高洁,想不到也是能言善辩、巧舌如簧之辈。但知观对她又解多少?吾辈此来,也是为知观着想。这妻子性情,本尊主再清楚不过。她来寻知观,无非是为着知观乃星宿
余事休谈!”
江浩然颇有些为难:“可是碧心毕竟是表妹,族里高、江两家世代交好,又岂能……”
河蚌冷哼:“那你来寻作甚?有多远滚多远去!”
她未设防,那江浩然表面同她说话,却不料突然欺身上前,河蚌惊,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他牢牢扣住手腕。他是武修,力道可想而知:“你以为单凭那个道士可以护得住你吗?”河蚌怒极,抬脚就踹。双方正自纠缠,突然声咳嗽,江浩然毕竟顾及颜面,倏然放手。河蚌远远跳开,她可不顾及颜面,当下便出支冰锥,锥至面前,江浩然以五指生生握住,先行捏碎。
再看眼前,那河蚌已经无影无踪,旁边站着迦业大师。江浩然清咳声,倒是迦业大师先行开口:“浩然兄,贫僧不知你同这位何施主有何纠葛,但是贫僧奉劝句,容知观这个人不怒则已,旦发怒,别说你,只怕是天王老子他也未必放在眼里。他对何施主……着实袒护得紧,你若当真有事,还是和他当面讲清,免生事端。”
江浩然恼羞成怒:“大师有所不知,这何盼乃是……乃是……”他皱眉许久,终于把话说完,“乃是江某逃妻!”
中午,河蚌没到膳堂,容尘子命清玄将饮食送到卧房,也没有留意。饭桌之上氛围特殊,江浩然面色严肃:“容知观,在下有事,烦请借步说话。”
自上次他与河蚌争执,容尘子对他向无好感,这时候也想听听他说什,便自离席,同他到室外。
“容知观,在下久闻知观乃圣师高真,却有事不明。”江浩然拱手,礼仪周全,“知观身为出家人,拐带他□室,是否有辱圣道贤德呢?”
容尘子眉头微挑,若是以前闻听此话,他必要面红耳赤,然如今被河蚌无数次刷新下限之后,他脸皮也厚许多,但下面不改色,语声沉缓:“江尊主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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