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蚌身边漾开圈水纹,她瞪起圆圆眼睛:“你还好意思寻,寻作什?”
来人渐渐走近,积雪盈膝雪地上,他脚印不过浅浅分:“盼盼,要解释多少次?你不要总是这自私好不好?”他走近几步,河蚌转身就往元符殿跑。
容尘子同行止真人等人俱在元符殿,正商议着如何对付鸣蛇。冷不防殿门被踹开,那河蚌披着半身风雪跑进来。谁也不看就钻到容尘子怀里。容尘子微微敛眉,正要将她推开,猛见殿外身金色长袍江浩然也随后跟来。他揽着河蚌手不自觉便紧紧,语带薄怒:“发生何事?”河蚌不说话,他本就是个耿直性情,当下起身,峨冠博带,身如山岳,“江尊主,青天白日,你于观中逐吾女客,是何道理?”
江浩然亦是方之主,脸上顿时就有些挂不住,迦业真人如今再是愚钝也能揣测江浩然此次来意,但他也不知如何打这圆场。眼看二人对恃僵持,河蚌揽住容尘子脖子:“知观,堆个雪人,你去看看像不像!”
看她活泼如昔,容尘子脸色稍霁,迦业真人这才双手合十道:“知观,这其中定有误会,还是莫伤和气方好。”
容尘子只觉浑身暖洋洋如沐春光。
“感觉如何?”他动作极尽轻柔,河蚌舒舒服服地躺着:“很好呀,知观加油。”
容尘子啼笑皆非,只得当真埋头加油。
时间太长,空做无聊。容尘子还是关心他所想事:“江浩然……和你是什关系?”
河蚌双腿盘着他腰,答得云淡风清:“是以前武修呀。”
江浩然也干咳声:“在下并无意冒犯……知观莫怪。”
容尘子坐下来,却将河蚌牢牢圈在怀里,他本是遵礼守旧君子,如今肯于人前显露这样亲密之态,警告之意溢于言表
容尘子不是个八卦人,但面对这个突然找上门来江浩然,他始终如鲠在喉:“那为何……”
河蚌触摸他宽厚胸膛,他赶紧将她手拍下来:“别乱动。”
“他有其他内修呗,就走啦。”河蚌打着哈欠,明显是不想多说。容尘子只好不再多问。
次日,雪仍未住。庄少衾那边传来消息,这鸣蛇近几日居然也毫无动静,连道宗人都怀疑——莫非这岩缝塌陷,将它们也压死啦?容尘子赶过去同行止真人、于琰真人等商讨方案,河蚌精神好些,在院子里玩雪。容尘子只叮嘱不许玩得太疯,也没有再拦着她。
她小手冻得通红,脸蛋也红扑扑,正将红辣椒粘在雪人脸上当眼睛,突然她静下来。身后个声音尽管刻意放柔,仍掩不住其中威压之势:“你果然在此。可知这些年直在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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