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临微微叹气:“嗯。”
河蚌回房继续睡,刘沁芳站在原地,再抬头时她已收起眼中泪花,含泪带笑:“对不起。”
淳于临将那鲛绡卷在怀中,低声安抚:“无事,她早就想换掉这根鲛绡,与你无关。不必往心里去。”
厨子们其实给她留菜,还有好些点心。但是她手疼,转圈也没胃口,径自回自己房里睡。睡得迷迷糊糊时候,淳于临从外面进来,端些点心,自然有她喜欢炒米饼:“起来吃点东西吧?”
他语声温柔如常,河蚌翻个身:“不吃。”
淳于临将她强拉起来,他本就是个心细如发人,立刻就发现她右手伤势:“你手……”他紧皱眉头,“容尘子和行止怎搞!受伤也不给上药!!”
他找生肌续骨膏,细心地为她涂抹:“疼不疼?”
河蚌立刻就眼泪汪汪:“疼!”
子什话也没说,倒是清玄惊疑不定:“她实在不像这样人。”
清素也颇为怀疑:“莫非她也被三眼蛇假冒?”
二人议论无果,大河蚌却已经水遁离开。容尘子站在原地,也不知在想什。
大河蚌回到刘府就四处寻淳于临,路问遍仆人也没人瞧见。她路寻至春晖堂假山。假山有个石洞,外种长青藤,是个避风所在。
“其实也不是你所谓大家闺秀,生母是爹爹个妾室,大夫人娘家势大,又深得爹爹宠爱。出生……就被抱到大夫人房里,年也难得同母亲见上几面。大夫人不喜欢娘,对也不冷不热。在府里……没有几个人会记得。”
淳于临叹口气,将点心端到榻前,在床头矮柜上搁好,又抽出她怀里鲛绡。鲛绡上沾不少血,他得帮她洗好。
刚刚出门,就见刘沁芳守在门外,她接过他手上血迹斑驳鲛绡,温驯贤良如同个小妻子:“去洗吧,这些事不是男人应该做。”
她话音刚落,个声音已经响起:“不要让别人碰东西,你要不愿意洗,有是人乐意!”
淳于临赶紧从刘沁芳手里接过那段鲛绡:“自己去。”
河蚌站在门口,她眯着眼睛,又娇又横:“不用,不要!”
“所以刘阁老把你送给容知观作个鼎器,以求仙道。”
“嗯。爹爹虽然位高权重,但毕竟是庶出,真正好人家,也不会娶个庶女为正室。又不愿嫁人为妾,所以……所以直未指人家。”
“你以后有什打算?”
“不知道。走步看步吧。真想杀那条蛇给娘报仇,但是手无缚鸡之力,……”
大河蚌没有再听下去,她转身离开假山,去看厨房有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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