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尘子命清灵下山打探刘家近况,再回到居室,方才三名善信倒是不敢有丝毫不耐之色:“知观,这事确实十分怪异,”三人中穿蓝色绸衫人是凌霞镇隔壁李家集人,叫李居奇,家里粮行,平日里虽不算良善,但除往上等米里面掺中等米、往糯米里面掺粘米、往新米里面掺老米之外,也没做过多大*大恶事。
这时候这个李居奇脸惊惧之色,连脸上山羊胡都在抖:“知观,小人那狗本来就是西洋来哈巴狗,这小嘴儿……”他伸出两根手指比个寸许长度,“平时日都是家婆娘养着,别说吃人,它看见只耗子都跑得跟飞似!”
他个劲儿地倒苦水:“如今突然将村西李石儿子给咬死,上次李石因为买米事儿,和小人之间发生过抓扯,但是再怎缺德,也不至于派家哈巴狗咬死他儿子啊!道长,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啊……”
容尘子心里还想着刘沁芳事,闻言只略略点头:“尸首如今在何处?”
李居奇连连喝两口水,这些天他直惊惶不定,到这道观方才安稳些。提起那尸首,他还是心中发怵:“尸首小本也打算抬来,但李石那个老贼不许带,还愣说想逃跑,要拿去见官!道长您是知道,和他本来就有点过节,这要
起身,向座间三人打过招呼,出门。来到待客偏殿,容尘子也是吃惊。只见客房中站着是个女子,十四五岁年纪,裹着金莲小脚,眉宇间还有含苞未放稚气。
容尘子立刻想起她是谁来:“刘小姐?你怎竟到敝观?”
那女子脸色恹恹,颇带愁容:“容知观,”她是大家闺秀,虽然见过几次,但听她说话还是第次,她声音却不似外表稚嫩,不知是不是连夜走路,颇有些沙哑,“知观走后,家父日夜打骂,小女子承受不住,只得逃出。但小女子极少离家,如今竟也无去处……”
她步步靠近容尘子,神情凄哀,容尘子后退步,神色如常:“如此,小姐就暂居此处,贫道命弟子打扫净室,稍后来请小姐。”
他同清素出偏院,清素也摸不着头脑:“按理,那刘阁老也是个见过世面,不至于因为这事儿毒打女儿吧?”
容尘子面色凝重:“们离开时,刘家小姐是否还在刘府?”
清素点头。容尘子凝神细想:“们方才到观中,她比们后动身,个闺中弱质,不曾出过深庭宅院,却立刻赶到这里?再者,既说刘阁老怪责于她,方才你可见她身上有任何伤处?”
清素也不明白:“她为何要说谎?”
他心里也嘀咕——莫非又是个看上师父您?
但不敢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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