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玄叫苦不迭,也顾不得念经,忙不迭迎上去,低声问:“怎出来?师父走时说,叫你莫要乱跑。”
“谁让他出去玩不带!!”河蚌冷哼,声音也渐渐大起来,“格老子,前些天睡觉时说得好好,起床就不着数!再也不相信他!!”
“……”观中诸人经也不念,苦于大师兄没有吩咐,不敢起身,耳朵却竖得老长。乖乖,原来们向冷静自持师父,在榻上也有信口开河时候……
清玄几乎昏倒:“小声!你先回去好,这次师父就是去念经,点都不好玩。下次出门时候肯定带你。他老人家不带也求他把您带上成?”
河蚌柳眉倒竖、杏眼圆瞪:“不稀罕!”她气哼哼地在空出蒲团上坐下来,羽衣裙摆层层铺开,如同盛开百合。清玄赶她不走,又恐真惹恼她,只得任她坐着。
…总是神色微妙……
这天,容尘子受邀参加场法会,要离观三四天。他决意带二弟子清素并前往,临走时怕河蚌又要跟着去,就没告诉她。交待完观中琐事,他又嘱咐清玄:“为师房中……那只河蚌估摸着要睡到未时末,若她醒来,记得送饭。她是妖身,易感人间浊气,喂食之前要先喂祛邪符水,房里驱邪避难香不要停。”
清玄不怕主持观中事务,可是提起这个吃货,他就个头两个大:“师父,万她醒来见你不在,又闹将起来……”
容尘子也是叹气:“有甚办法,她要什你哄着她就是,莫起争执。符水里面记得加砂糖,实在不行就喂蜜饯,她喜欢甜食。”
清玄点头记下,他这才下得山去。
那日,诸弟子念经念得特别有劲。
夜间,这货要和诸人起在膳堂用饭。膳堂有点类似于后来宫观里食堂,个大厨房,外面排石头大水缸,里面有个可供百来人伙食大灶台,有个陶制大米缸,面粉、豆子应有尽有。
厨房
河蚌直睡到申时初,清玄就怕她捣乱,赶紧地就送四人份饭菜。她左右观望,很快就发现不对:“容尘子呢?”
清玄陪着小心给她挟菜:“师父外出,很快就回来。”
她倒是没闹腾,悻悻地往嘴里填东西。
傍晚时分,清玄领着观中师弟做晚课,冷不丁抬头,就见这家伙蹦蹦跳跳地行来。她黑发及腰,纱衣纯白像天鹅羽毛,平日里吃得虽多,腰身却极纤细,更糟糕是赤着足,行走时踝间金铃声若金玉。
观中都是男弟子,何曾见过这般风情,立时所有眼睛都瞪成乌鸡——这这这,这就是师父传说中鼎器?啧啧,别看们师父平日里清心寡欲,称赏女人眼光却也是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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