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诀不动如山,垂着眼盯紧陈谴,他平日复习英语时常被陈谴监督,陈谴不会不
“听不懂最好,”孟总猛灌下大杯,抓住陈谴小臂用力拽,“你是不知道们老总……”
三扎黄啤去俩,陈谴舔着白啤,才喝不到四分。
他半阖着眼装懵懂,桌下用指尖在大腿上撩着字眼儿。对赌协议、虚假业绩、合同诈骗……
还没记住下个关键词,桌边戳个人,垂在裤腿边手正攥着个单词本。
陈谴顿时忘记对面那喝得双脸潮红孟总说什,他顺着那只手看上去,双佯装醉意眼睛里晃入徐诀脸。
戳戳,问:“这个呢,你要多少钱?”
陈谴轻笑:“用您手,五万八。用您兄弟,得翻五倍。”
瓶底磕上桌面发出清响,孟总将白啤重重撂在他面前:“你那什金洞,值当掏那多?”
陈谴对对方酒量摸个门儿清:“这样,孟总。您把这桌上全喝,带您去卫生间让您用手摸两下,您给验验货看值不值当掏那多。”
孟总霎时抬眼:“说话当真。”
徐诀谨记着自己答应过陈谴要用文明方式解决问题,所以他再冲动也不像上回那般生拉硬扯将人带走,再气恼也克制着力道将别人握在陈谴小臂手拂掉。
孟总手心落空,不满地瞥向他:“你谁?”
徐诀托起陈谴被抓过那只手,袖子往上捋,意料之中看到红手绳下骇人指印。他知道陈谴皮肤易留痕,也知道喝醉酒客人脾气多蛮横,却不知道这种接触行为在陈谴日常工作里占比到底有多大,而他明知这种情况无法避免却忍不住计较是不是心眼太小。
手松开,那截袖子又滑下去,徐诀将那瓶白啤从陈谴指掌中轻轻抽走搁边上,说:“在外面背八页单词。”
“还读书呢,小孩子能不能滚回家玩泥巴别掺和这种地方?”孟总喝大,管不住言辞粗俗,攥着张红票子用手背搡这人身躯,“行行,给你上别处买零嘴儿,赶紧滚蛋。”
对方喝不白,陈谴主动包揽送两百毫升装小白啤,剩余三扎黄啤都推到桌对面。
“孟总,”陈谴含下小口白啤,“您上次塞名片,您记不记得?”
就这工夫,孟总已经灌下半扎酒,镜片都泛起雾气。他从镜框上方用视线猎取陈谴:“生意人递名片顺手事儿,哪记得那多。怎,你上心?”
陈谴来麋鹿做小蜜蜂这几年收名片不计其数,名片上印什公司名儿他都牢牢记在脑子里。
他咬着瓶口,含糊道:“上什心啊,们做这行又不解这些。就是觉得,派恒科技,听上去很有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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