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诀掏出手机点了个外卖,点完继续埋首伏案,等晚修上课铃在校园里铿锵掷地,他合上作业本,拎上书包飞奔下楼。
到校门口时恰好手机振动,徐诀看一眼又放回去,没
徐诀已经是个合格的成年人了,听不太懂当代未成年的爱情术语:“木马是什么?”
邱元飞耐心教导,点了点自己的嘴唇,说:“懂吧?不懂也没办法,你姐姐肯定懂,你找姐姐讨教去。”
徐诀看明白了,心里酸,面上却装不屑:“就这啊,哪里用讨教,我反手搂住姐姐就能把他嘴得死去活来嗯啊求饶。”
结果邱元飞想歪了,惊世骇俗道:“嘴……嘴哪里?!怎么嘴?”
徐诀也惊了,邱元飞这破脑子开的哪路车,但没反驳,毕竟做过的事不能不认,还反过来教育人:“你别有样学样,别头脑发热糟蹋了人家女生。”
隔日回到学校上课,徐诀还回想着前一晚被陈谴无情戳破的事儿,捏紧了笔杆,揉皱了卷子,总之好想死。
既然陈谴心如明镜,当初为什么大费周章帮他圆场?既已圆场翻页,为什么又要旧事重提?
徐诀转一下笔,试图找一个能让自己接受的理由,那么显眼的一条内裤从沙发上不翼而飞,后又在晾衣杆上凭空出现,正常人都能猜出是谁所作所为。
当时帮他兜着,大概是陈谴认为彼此间不熟,要照顾他情绪。昨晚改变主意说出来,会否是认为双方关系已经熟络到无需心怀芥蒂的程度?
那样轻描淡写,那样笑看他抓狂,是否默认包容他的无理举动?
脑门儿一疼,徐诀被崩了个粉笔头,白素珍在讲台上觑他俩:“躲后面谈什么密话呢,都给我站起来听课!”
昨天和心上人并肩闲逛像约会,今天坐教室里被当众训斥好丢人,落差感太大,徐诀感觉每一秒都难捱。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放学,周五不用晚修,教室里很快走空大半。徐诀却不急着走了,这几天落下不少功课,他留在座位上静心补作业,兜里揣的手机刚熄屏,藏起了一条半分钟前收到的短信。
陈谴:今晚要上班。
值日生搞完清洁也走了,教室一下显得空旷,沉在夜色中亮着灯,和高三那幢灯火通明的楼对比分明。
天呐,上哪找这么为人着想的心上人。
徐诀抚平揉皱的卷子,像抚平自己波动的情绪,刚要认真听课,肘边课桌震动影响了他。
再瞄隔壁,邱元飞跟他一样捏紧笔杆揉皱卷子,卷面红叉骇人,同桌脸上却美不滋儿。
徐诀一掌扇停邱元飞抖动的腿,低声问:“乐什么?”
邱元飞瞅他一眼,继续抖:“昨天下晚修后我跟——”他扬下巴冲右前方指指,“逛操场,我……木马她,她没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