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什么不对,陈谴摸摸手腕,“嗯”一声,被说服了。
步行街商铺各异,两人一个摘掉连日来不停轴的学
等晃过神,徐诀已回到他身边,说:“买好了,走吧。”
在这里不方便,等走出一段路,陈谴问:“不买挂绳了?”
“你不是说挂脖子上硌得慌么,我觉得你说得对。”徐诀停下,突然就抓了陈谴的右手,“不过光看看不买,人家婆婆多失望啊,所以我买了别的。”
陈谴脚下稍顿,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就被徐诀捏住手腕往上一翻。
徐诀的手在兜里焐热了,左手圈住陈谴的衣袖往上捋到小臂中间,右手五指扩着根同款式的手绳朝他腕上套,到原来挂过镯子的位置停住,按住松紧扣调节好适当维度。
直到吃完饭走出馆子,徐诀还抓着那个钥匙挂件,串在书包上怕被人揪了,揣在口袋怕半路弄丢了,扭头瞧见街边摆着卖手工编织绳的地摊,他跑过去往前一蹲,打算挑根长的连着钥匙挂脖子上。
“挂脖子上你也不嫌硌得慌。”陈谴跟他一块儿蹲着,也伸出手帮他挑选,拣上这条棕的看看,粗了显狂野,放下,又敛那条蓝的,花纹似乎太秀气。
徐诀比陈谴更不用心,陈谴的手在眼花缭乱的编织饰品上游移,袖口因够长了手而纵上去一小截,露出白皙的腕子。
腕子上空晃晃的,徐诀仍记得那枚被陈谴戴了五年的镯子,也记得自己情急时总会在这只手腕攥一圈红。
挑选挂绳的速度慢了下来,徐诀渐渐忘了来时的初衷,勾住一根编织手绳搓弄,猜度着陈谴戴什么颜色最好看。
与他自己沉静稳重的黑色不同,明艳惹人的一抹红绕在陈谴手腕,刚刚那婆婆悄悄在他耳边说了:那孩子肤白,戴红色好看。
袖子没了束缚重新滑下来,陈谴怔然:“怎么还给我买了?”
徐诀早找好借口:“所以说人家怎么会做生意呢,单买不打折,买俩才有优惠。”
陈谴又问:“为什么偏要买红色?”
徐诀言之凿凿:“今年不是你本命年?穿红色能辟邪,你不能摘下来。”
“怎么挑手绳去了?”摊子小,陈谴跟他挨紧了胳膊,“这个黑色的跟你挺衬。”
徐诀计上心来,挽起袖口,将手上这根黑色的凑到腕间比了比,摊主婆婆笑得很和蔼:“喜欢就戴上试试!”
“真的啊,”徐诀闻言挪过去,半蹲在婆婆面前,手往人家膝上一伸,“我不会戴,您帮帮我。”
那一八九的个儿在老人跟前弓腰屈膝,扬起的脸上挂了明朗干净的笑,眼睛也是亮的,是很讨长辈中意的长相。
陈谴被这幅画面吸引住,竟也忘了拨弄琳琅饰品,出神地幻想陈青蓉见了徐诀会不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