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笔巨款呢。
单人床上两个人并肩坐着,空气中弥漫出股莫名其妙尴尬氛围,郁乐承左思右想都觉得自己花五十六钱跑来看这个神经病男朋友有点亏,纠结两秒转过头来看向他,“宿礼,能再亲你下吗?”
宿礼见鬼样手脚并用退到床头,扯起被子挡在自己面前,脸正气道:“你这个幻觉能不能矜持点儿?”
他记忆里郁乐承被亲都只会小声地反抗脸红……吧?宿礼皱着眉回忆,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许多被郁乐承主动亲吻画面,不太
“你个幻觉还要花钱吗?家承承从来不这财迷……”宿礼边碎碎念边摸自己口袋,“不过看在你跟承承模样份上,可以借你——”
他摸到口袋里药粉,手僵,有点尴尬地看着郁乐承,“好像也没有钱。”
郁乐承失望地叹口气,从他身上起来,坐在床边陷入沉默。
宿礼在床上躺好会儿,盯着昏暗天花板数好几百个数,眼前幻觉仍然没有消失,他无可奈何地从床上爬起来盘腿坐在郁乐承身边,过会儿之后,伸出手试探性地戳戳郁乐承肩膀。
“干嘛?”懊恼中郁乐承冷淡地转过头来看向他。
寂静房间里倒映出窗户外幽暗绿光,宿礼躺在床上轻蔑又不屑地盯着面前这个郁乐承良久,然后轻笑声,抓住他手腕。
“假就假吧,但是不想再病得更重你明白吗?”宿礼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在很认真地告诉郁乐承,“想见郁乐承。”
“就是郁乐承。”郁乐承叹口气,严肃道:“今天打车过来花五十六块钱。”
“……”宿礼有点接不上他话,有点茫然地舔舔嘴唇。
郁乐承脸肉疼表情,“这个钱是为来看你。”
宿礼试图劝这个烦人幻觉,微笑道:“你待好久,比之前看到郁乐承待得时间都长,你赶紧走吧,想睡觉。”
“不。”郁乐承冷酷地拒绝他,“回去又要花五十六块。”
“……”宿礼脸上微笑险些维持不住,“那你要怎办?”
“等明天早晨坐最早那班公交车回学校。”郁乐承咬牙切齿道:“倒车倒三次,要花六块钱。”
宿礼:“……”
这个神经病。
宿礼恍然大悟,“没事,们家银行卡都在你手里。”
“都说全忘。”郁乐承幽幽道:“攥着堆卡想不起密码,还拒绝妈帮助,充星期饭卡现在身上就剩百三十八块。”
“……啊。”宿礼有点想笑。
“现在就剩八十二块。”郁乐承问:“你身上还有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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