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乐承有些不安地拿开手,攥紧宿礼旁边床单,紧紧地盯着他想透过他平静神色看透他心思,最后却挫败地塌下肩膀。
还是听不见。
他有点难过看着宿礼,声音小得几乎让人听不清楚,“宿礼,你真不要兔子吗?”
宿礼顿时觉得鼻子更酸,他别过头去不吭声,但是下秒颈窝里就凑过来个毛茸茸脑袋。
郁乐承爬到床上,挤进他怀里,小心翼翼地亲亲他喉结。
宿礼快被他气笑,压着怒意笑道:“睡觉就被人绑,你还要不生气?”
“对不起。”郁乐承有些愧疚地低下头,想会儿道:“那、就不给你眼镜。”
“什?!”宿礼险些没压住自己脾气,咬牙使劲挣好几下,气息不匀道:“郁乐承,你先把松开。”
郁乐承摇摇头,蹲在床边非常努力地想要辨别他心声,可惜还是模糊片,他只能干巴巴地看着宿礼那张温润斯文俊脸,有些忐忑地问道:“宿礼,你是不是生病?”
宿礼窒,停止挣扎,冷声道:“没有。”
有点痒,宿礼忍不住吞咽下,低头看向他。
“可是还想要小羊。”郁乐承不敢看他,只敢抓着他校服袖子,“宿礼,有草莓味小饼干,你要吃吗?”
宿礼沉默很久,终于听见自己有些闷哑声音。
“吃。”
郁乐承却抬起手摸摸他额前汗湿头发,小声跟他说:“可是你都难过得吃不下饭。”
浪费好多粮食。
宿礼绷着脸,想躲开他手,却不知道为什还是僵在原地没动,嘴硬道:“没有,你看错。”
“看见。”郁乐承有点凉手指摸摸他脸,盯着他纠结很久,才慢吞吞道:“…有点担心你。”
鼻腔忽然酸得有点涨疼,本来就模糊视野变得更模糊,宿礼咬紧牙关,沉默着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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